满唐到家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睡觉前秦扶言回了个嗯,没多久又加了一句。
——好的,记得了。
夜里隐约听见有人哭,想着人家办丧事,心里难受,满唐翻了身又睡了。
她这具身体是遗传性的弱,常年脸色苍白。
早上拿冷水拍了拍脸,女孩子面相甜软,同满唐生的有七分相似,睫毛长长,对着镜子笑一笑,隐约能看见一对兔子牙。
秦扶言白天忙工作,满唐给乔红书打了个电话,问回来了吗。
乔红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门头门尾都能贴上,就一个门中总是往下飘。”
那就是还有一方魂魄没回来,
满唐让那边不用急,招魂这事只能至亲出马,左右还有几天,头七只能回得来就行。
乔红书嗯嗯两声,满唐嘱咐一句,“原先的红绳不能用了,重新再扯五尺五,不然容易出事。”
一抬手机,那边已经挂断了。
不知道听没听见,满唐又打了个电话过去,没人接,连带着邵明尘也没接电话。
怕出事,满唐打算等会亲自过去看看。
朱砂店的老板大概下午能把东西送过来。
满唐下楼买饭的时候,看见门口的花圈增加到十几个了,今天阴天,没下雨。
地面上湿漉漉的。
她拢了下身上的外套,吃了份热气腾腾的牛肉面,还跟秦扶言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他在看检验报告,手机被损毁的厉害,里边之前应该被格式化过,很多东西都看不到了。
技术部还在想法子,倒是粉末的成分出来了。
报告显示,粉末里含大量催眠药物,以及些许催情药物,因为放的时间长了,药粉的效用低了一些。
就这样,检测科那边都说让离远点,可见之前有多猛烈。
秦扶言放下报告单子,单手捏了捏鼻梁,邵月月的尸体之前法医那边给过结论。
并没有发现任何药物,她跳楼那天是清醒的。
也就表示这个药可能更早的时候就在邵月月的包里了,这东西的作用一目了然,但也不是平常人能接触到的。
或许能从药物方面下手,查一下那群霸凌名单里的女生。
秦扶言立刻走到技术部那边,单手压住寸头男生肩膀上,“查查一中那群女生里边,有没有谁家里开酒吧或者有灰色生意的。”
现在是互联网时代。
短短几分钟,她们所有的家庭背景都被掏了个一干二净。
寸头摸着下巴,来回翻了几遍,“这几个女生里边没有,但是杜露,也就是那个大姐大,她有个男朋友,男朋友表哥是开ktv的,根据口供来看,杜露的男朋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人民警察口出脏话不太文明。
寸头又改了一句,“不是个好玩意。”
也没好听到哪里去。
秦扶言示意知道了,“查一下这个ktv的名字和地址,老魏王姐,出任务。”
他走的极其潇洒。
满唐看着手机上秦扶言回的句忙,下班聊。
冷漠.jpg。
下午外头又开始浠沥沥的下起下雨。
满唐站在窗户前边,看着小区门口竖起一个红色的遮阳伞,下边几个带着白帽子的男人。
朱砂店的老板提前来了。
约莫等会还有事,满唐撑起伞出去拿东西,他开了辆小面包车,后座还有没来拿的骨灰盒。
满唐道了声谢,符纸都是不能淋雨的,好在上边包了层油纸。
离开前老板在跟订骨灰盒的男人打电话,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有些气急败坏。
老板解释他们这个行业是不进死人家门的,本来做的就是晦气的生意。
那边直接把电话挂了,看着后座的东西,老板没办法,满唐上楼前就看着老板急匆匆的冒雨朝着后边的楼层跑过去。
她把东西收进书房。
顺手拿了一盒黑狗血的朱砂,描了几张灵符看看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除了淡淡的血味,黑狗血写出来的字迹好像更浓。
下午要出门,冰箱里也没什么吃的,满唐叫了个外卖,闲着无聊刷视频。
下单刚过五分钟,门铃响了,还挺急。
满唐脚上拖着拖鞋,一边开口一边顺口说了一句好快啊。
门口站着的却不是外卖员,朱砂店的老板浑身湿透,看见满唐跟看见救星似的,“满唐,出事了,你爸之前收鬼的那些工具呢,快!马上出人命了!”
满唐听的一头雾水。
“叔,你不是去送骨灰盒了吗。”
“就是他家,”老板一跺脚,脸色难看,身上的雨水很快染湿门前的地毯,满唐给他递了块干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