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两人都不是拖延的人，做好决定的第二天便上路。

这次是奔着离开的旅程，小皮卡就派不上用处了。

看着那辆似乎比刚得到时又破了好多的小皮卡，覃苏言有些舍不得：“陪我们那么久，还是要分开。”

楚绛君认真道：“你要是喜欢，我叫人空运回去。”

空运一辆快要报废的小皮卡，那岂不是捡芝麻丢西瓜？

简直要亏爆了，覃苏言立刻摇头：“不用，就这样挺好的，它本来也该作废了。”

见他似乎在思考背着自几空运回去，覃苏言立刻警告道：“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多解释一句：“我只是现在稀罕它，回国之后看到别的车，我就会嫌弃它了。”

“……”什么渣男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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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没有直达，也没有从本国回去，而是绕了一圈，从东边的边境归来。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还在某些小国家停留一段时间，全当是旅行了。

等真正归来，已经是一个半月后。

快要过年了，北边下了大雪，到处都是热闹的年味。

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先去一家餐厅吃饭。

是楚绛君吃惯的餐厅，味道非常不错。

饭菜上来需要一段时间，覃苏言饿的慌，连点了两杯果汁。

餐厅桌子是玻璃的，上面铺了漂亮的桌布，红红的很喜庆，周遭也有带小孩来吃饭的家庭，乍一看十分热闹。

覃苏言看着窗外，窗外一家三口走过，顿时开始发散思维：“出来这么久，你家人一定很想你。”

“不一定。”楚绛君却道。

覃苏言疑惑。

楚绛君：“别回头。”

这话入耳就相当于一定要回头，覃苏言回头，看到一张板正的脸：“……”

言宝儿看到她却很开心，挥了挥手。

没有躲过，楚绛君只好颔首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言宝儿道：“爸爸，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哥哥是在跟你诉说相思。”

“别胡说。”一只手摸摸他的脑壳，楚夫人看着对面，“你哥的意思分明是看到你爸就觉得度日如年。”

“……”

清楚听到俩人对话，覃苏言表情怪异，张口无声询问：“亲生的？”

楚绛君颔首：“验过dna。”

“……”回身看到对面一家三口气氛和谐，再看看对面人一人孤寡，覃苏言忽然明白什么：“没关系，虽然你被无情抛弃，但你还有我。”

楚绛君一怔，而后忍不住微微一笑。他笑的时候惯常是眼中先出现笑意，向来平静如湖水的眸子有了涟漪，一瞬璀璨起来，温柔潋滟，令人挪不开眼睛。

覃苏言看着他，忽然吸了口气，“别笑。”

楚绛君一怔。

覃苏言一脸严肃：“你惊艳到我了。”

“……”

再也忍不住，嘴角掀起，连酒窝都笑了出来，眉眼温柔地不像话。

过路人下意识看过来一眼，顿时惊艳。

对面，楚夫人忽然捂住言宝儿的眼睛。

“怎么了？”言宝儿很乖，并没有挣扎。

楚守安冷声道：“你哥发情了，少儿不宜。”

“……”

狠狠横了他一眼，楚夫人：“哪有你这么形容自己儿子的。”

楚守安换了个说法：“他开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