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闻人笑慢吞吞地凑近严谦柔软的唇在他唇上碰了碰,然后伸出小舌舔了一下模样像只撒娇的小奶狗。
这动作她做起来竟比一个缠绵的深吻更加撩人。严谦微眯起眼,眸光一暗,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嘴唇牢牢吸住她的唇,用力汲取香甜的气息。
闻人笑被他亲得迷迷糊糊,一点点闭上了漂亮的眼睛。严谦搂着她翻了个身唇舌沿着白玉般的脖颈一路向下,低叹一声:“今天我本想放过你”
没过多久屋子里又响起低沉的粗喘和细细的呜咽,这对交颈缠绵的有情人温暖又眷恋地依偎在一起丝毫不为明天的狂风巨浪而紧张。
第二天的早朝一直持续过了正午。
朝堂上安静又肃穆,凝滞的氛围在空气中流转,大殿里静得落针可闻。那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早已传进宫来。本次科举的五名主考官在一夜之间横死家中每个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五名主考官同时被买通,或许会是有科举制度以来最大的舞弊事件。幕后主使必定足够位高权重,利用这五人将银子赚得盆满钵满,翻脸就灭口,坐实了这件事同时将自己的顾客给卖了。
众臣此时无不凭住呼吸等待查案的刑部众人回报消息。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殿门被推开,严谦带人大步走了进来,在崇元帝面前躬腰声音沉沉:“回陛下,五名主考官皆为割喉而死,凶手下落不明。”
身后的仵作上前几步,跪地呈上一沓宣纸:“这是属下手绘五位大人的尸身与房中布置,请陛下过目。”
内侍总管走过来转交上去,崇元帝伸手接过,面沉如水,缓缓翻看。细细的狼毫笔蘸着墨汁勾勒出清晰的线条,黑白分明。目光落在死者图像的某个细节上,他瞳孔微缩,脸上倒是不动声色。
“幕后主使是何人,可有线索?”
“暂时没有。”
现场干干净净,没有什么多余的痕迹,行凶的人也早已不见踪迹,确实有些无从查起。崇元帝拧着眉将那几张画看了一遍又一遍。
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直到感觉饥肠辘辘,高处的崇元帝才挥了挥手,然后内侍总管高声道:“退朝”
下了朝后,严谦就随着崇元帝到了御书房。
“坐,”崇元帝吩咐宫人上了简餐,“凑合一顿吧。”
严谦点头道了谢,两个人就开始边吃边谈。
“如何,”崇元帝淡淡开口,“可有头绪?”
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科举舞弊这件事说不上最严重,却绝对是件麻烦事。牵扯甚广、影响恶劣。
严谦低声答道:“并无。”
崇元帝沉吟片刻,幽幽道:“毫无头绪,可有猜想?”
严谦夹起一根青菜,垂眸仔细打量,不说话。
“别与朕藏着掖着,”崇元帝瞪他一眼,“于翔和安的尸体你看过了吧。”
“是。”
“有何想法?”
严谦沉默许久,“臣不知。”
“嘿,”崇元帝不悦地拧眉,“你还与朕来这套!”
那画像上,一人手边血书的“二”字,另一人比出的两只手指,他看得一清二楚,严谦在现场自然更不可能没有留意到。那幕后主使无论是谁,能够买通五位主考官,事发后能够及时杀人灭口,都必定位高权重。加上这令人遐想的暗示,一时间除了二皇子,他联想不到其他人。
“陛下,”严谦想了想,又改口道,“父皇。此事或许涉及二皇兄,同时涉及臣弟,理当避嫌,不应插手。”
虽然说着应该避嫌,其实以退为进点出了闻人彦的名字。崇元帝显然有些烦躁:“你不查,朕还能让谁查?别人朕都信不过。”
严谦垂下眼睫,掩住眸中丝丝复杂之色,低低应了声。
“那几张图先捂着,”崇元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去查查老二。”
第二天的朝堂。
“有事启奏”
严谦出列一步,将手中的东西递了上去。
众臣默默等待着,忽然就见到皇帝的面色一点一点变青,紧锁的眉心压抑着愠怒的风暴。
“闻、人、彦!”
他将手中的纸张卷起来,直接砸到了站在第一排的闻人彦怀中,吼道:“解释!”
闻人彦一惊,在场的众人也一惊。闻人彦手指微微颤抖着,飞快浏览过一页页纸张,俊美的面容逐渐惨白,透出几分难以置信的神色。嘴唇动了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
上方的崇仁帝冷冷开口道:”于翔与安临死前都用二这一字暗示了幕后主使的身份,你如何解释?”
一向冷静的闻人彦此时也被这迎头一锤打得回不过神来,下意识辩解道:“与儿臣无关。或许是巧合,意指其他人也是有的。”
崇元帝的声音愈发冷硬:“那你如何解释,昨日有八千两银子以你的名义存入京城的平安票号?”
仿佛又是一道雷重重劈下来,闻人彦脑子有些眩晕,脸上不由露出几分茫然的神色:“儿臣,不曾”
“还狡辩!”崇元帝打断了他的话,“白纸黑字还不够清楚吗!”
“儿臣真的”闻人彦竭尽全力让大脑飞速运转,隐约弄清了如今的形势,一颗心越来越沉,“儿臣必定是遭人构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