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不听我的呀?”
女子急得眉头都紧紧皱着,嗓子更是充血难言,但还是嘶哑着喊:“快走。”
只是,她的喊也和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差不离。
祁宴回头,冲走过来的安南侯挑眉:“她身边没有埋伏,但她说的人,应该快来了。”
安南侯凝神听了片刻:“听见脚步声了?”
祁宴道:“是。”
“那好,就松松筋骨。”
他瞥了一眼地上扭曲如麻花的女子,她身上还是被绑得严实,只有嘴被解放开来,但是听他一言后,祁宴连嘴都不让那女子松快,动作利索地用器具一勾麻布,就又给女子塞进去了。
“……”
他哂笑一声,还真是个愣头小子,对待姑娘家也如儿郎一般。
不过,这念头刚刚升起,他就想到今日凌晨,他身后祁家几位都来相送,只缺了那一位。
至于为何缺……祁宴当时的表情浮上他心头,得,这是对待别的姑娘家像对待儿郎,对待珍重的姑娘家……
安南侯低头笑笑,那是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只能宠得。
他们这一行人也不多,既听那被绑的姑娘一言,耳朵也确实听见了动静,自然要提早做些准备。
很快,一群骑着马的彪形大汉们冲过来。
未见其人,就先闻其声了。
“那个小娘子呢!人呢?”
“老子叫她钓人,不是叫她被人钓跑的!”
“给我搜!!!”
祁宴看了一眼,大略估计,人不多。
因着视线的遮挡,他没能看见藏在某个彪形大汉身后的……戴着面具的瘦弱男子。安南侯倒是看见了,但是他以为……祁宴也看见了。
两个人就这样产生了奇妙的误差。
这叫地上倒着的女子刚刚提着的一口气猛地一松。
呼,还好他们没发现。
大汉们看着骠肥体壮,一个个壮得像头牛,但实际上却一个比一个脆,不经打就倒了。
“别!好汉饶命!兵爷,兵爷饶命!”
许是看清了他们胸前的铠甲纹样,这些彪形大汉们刚刚被打倒时还死活不肯服输,转眼间就立即求饶嗷嗷地哭。
一把年纪,竟是什么都不顾了。
祁宴嫌恶得皱眉,沉着眼的模样格外吓人。
直骇得他身边那个大汉哭嗝都到嘴边了,也硬要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