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督察有多怕,但经此一遭,对方是再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了。
祁宴披上外袍,吩咐墨白:“动作麻利些,准备去下一个地方了。”
圣上的旨意跟催命一样,要求三日内完成整个流程,就是分毫不想让他多休息,再加上他自己的计划和执行,三天时间,确实紧而又紧。
高县令听见他们要走的消息时,眼角抽了一下,有点畏缩。
“那你们走了,我就抓紧往上递告密信?”
这语气,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了欺负的……
祁宴回眸:“怎么,不想递,想当我明面上的帮凶?”
“不不不!”
高县令连忙摇头,等摇完头看见祁宴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又是一僵,讨好笑道:“哎呀,这……祁大人聪明绝顶,定明白臣的意思,臣可是一心向着您……”
祁宴眉宇间染上厌色。
“行了,别废话。”
他偏头吩咐:“墨白,留一个人看着他,等信确保在我们定好的时间交到了圣上手中,再让人跟上队伍。”
“是!”墨白应。
高县令眼睛一亮:“哎,这就对了!”
有祁宴的人在这儿兜底,他就不心慌了!高县令这么想着,心头松快许多。
出了高县令管辖的区域,祁宴的队伍一路向北,到了新的地域。
同样的操作,只不过,这里的县令比高县令是难缠许多。
“主子,这位县令是京中佟太傅的远房亲戚。”
墨白低语后,祁宴点头,表示知道了。
既然是佟太傅的亲戚,那……就下手更狠一点吧。他冷眼看着被五花大绑,揍得鼻青脸肿的当地县令,嘴角随意勾了勾。
可当把一串串铜钱和碎银递出去,他面对百姓时,却是菩萨脸,温和眼。
百姓的惊讶和感恩自不必说,机灵的都知道这钱是祁宴做下主张,他们才能拿到。也因此,当地对祁家的仰慕达到最高峰。至于圣上……
那是谁?能保他们吃饱穿暖吗?
吸血的高位之人罢了,不值得他们全心信仰。
这一路几乎没睡,两日后,祁宴的眼下已经出现青黑,淡淡的一层,像是雾,完全不影响他的气势和俊美。
……
紫禁城内,圣上正和佟太傅相对而坐,棋盘上的局势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这时,圣上捻起一子,落在某处,嘴角扬起个满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