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遂人意。
碧草离开皇后这边的宴会,匆忙赶往另一边,去找裴世子,结果途经一座桥,遇到几个宫女,不小心被绊了一下,人就掉入了水里。
岸上一片惊慌失措。
与此同时,皇上正命人打赏裴世子跟萧世子,答谢他们二人为公主挡刀。
二人起身领谢。
宫女给萧时卿倒酒时,也不小心洒了他一身,萧时卿不得不离场更衣。
他刚走没一会儿,就有个宫人走到裴世子身边耳语了几句。
很快,裴霁安也起身同皇上告罪说有事需离场片刻。
此时已是宴会过半,大臣们酒过半巡,正是需要离场如厕之际,皇帝以为裴霁安也是这样,摆摆手没说什么。
底下歌舞结束,另一场又开始。
裴霁安从殿里出来,在宫人的带路下,来到一处,就看到碧草披着一件外套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眉头一皱,“怎么回事,少夫人呢?”
“少、少夫人在宴席上被汤水弄湿了衣服,跟着宫女去西北殿更衣了。”碧草说话都不利索,实在太冷了。
头发跟衣服全湿了,要不是有人递过来一件外套,她估计都冻晕过去。
别人劝她先下去换衣服,她坚持在这里等世子。
裴霁安闻言皱眉,挥手让人把碧草带下去换衣服,抬脚往西北殿方向走去。
倘若此时有上帝视角,就能看到往西北殿而去的,不止裴霁安一個人,在与他对立的另一个方向,也有人正朝偏殿去。
屋内。
宫女给瞿扶澜打来一盆温水,“裴少夫人,奴婢伺候您更衣。”
说着,就来帮她脱衣服。
瞿扶澜抬手制止,“你出去吧,我自己来,衣服也不用准备,我的婢女会给送来。”
宫女这才退出去。
瞿扶澜都没打算脱衣服,只先打量这个屋子情况,碧草去通知裴霁安了,瞿扶澜想着让他过来,哪怕不能进来,远远守着,也能让她有安全感。
另一个丫鬟如茵去拿衣服了,眼下就她一个人。
今日宫宴,虽然这种用来给女眷更衣的地方都早备有炭火,但是可没有暖墙和地暖,屋里还是冷的,丫鬟送的衣服还没到,她自然不会先脱衣服等。
只是瞿扶澜自己坐下来烤火,没一会儿就察觉不对劲了。
是空气里的味道。
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因着屋里有炭火,这种味道险些被盖过去,若不是她懂医术,对药物方面有些敏感,此时怕是闻不出来。
这个屋子有问题!
瞿扶澜急忙起身,就有一种头晕目眩之感。
她急忙从空间里拿出一种解毒药丸,再用空间里早准备的水喝下去,缓和了一下,等症状消失,才走到门口,房门果然被人从外面锁住,里边打不开了。
是谁在算计她,有什么目的,眼下都不是追究这种问题的时候,她得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否则就是坐以待毙。
可是房门都被锁了,其他窗子什么更打不开了,瞿扶澜在屋里转了一圈都找不到突破口。
偏偏这个时候外边传来了脚步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