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扶澜道:“必定要清晨采茶,因为此时温度湿润凉爽,最大程度上保留了茶叶的口感,还得是没干过脏活累活的女子来采茶,那滋味才最清香。”
裴霁安露出不解神采,“未做过脏活累活能理解,为何非得是女子?”
瞿扶澜毫不犹豫的解释:“因为女儿家皮肤细腻,能抚摸出最细嫩的茶叶,再加上女子身上天然体香,采出来的茶叶也是香喷喷的,自然比那些臭男人强多了。”
裴霁安又是“噗”的一声笑出来,十分爽朗:“言之有理,霁安受教了。”
瞿扶澜很少看到裴世子笑得如此爽朗的模样,从前都是微微一笑,又或者是应酬时的官方笑容,此时发自内心的大笑,叫人看得有些出神。
原来一个人的笑容也是能感染人的,她下意识跟着笑了起来。
“想去采茶吗?”裴霁安问。
“我说想,到时候你带我来吗?”瞿扶澜反问。
“有何不可?”裴霁安甚至露出向往的神采,“你生得好看,采出来的茶叶也必定是极香极好喝的。”
瞿扶澜看着他向往的神采,顿了一下才道,“那待新嫩茶叶出来时,世子可要记得今日诺言,扶澜定为世子采一箩筐茶叶回去。”
“一言为定。”
走着走着,瞿扶澜就有些累了,两人在一块石头上歇脚,瞿扶澜看着石头都能现编出一个典故来。
“看见这颗石头,我就想到曾经看过的一本野史书,里面记载了一块托梦石,之所以起这個名字,因着一个典故。”
瞿扶澜娓娓道来。
“从前有一个书生,逢考必败,到了大衍之年都没考上,后来醉酒了意外来到一颗石头旁,把那颗石头当成了他的祖宗,给其磕头祭拜,求老祖宗可怜他,赏他一个官当当,结果一觉醒来去考科举,居然中了一个举人,那石头从此就出名了,谁去考科举,都会去石头前拜一拜。”
裴霁安听得入了神:“真有这样的人?他如今在何处做官?”
当然是假的。
瞿扶澜不过是拿历史上的故事瞎改编的,“真真假假我也不好说,不过是野史书中瞧见的,那书现也不见了,无法求证,但这也不是最要紧的,世子知道最要紧的是什么吗?”
裴霁安看向她,好奇道:“是什么?”
“那个人中举之后,就高兴得疯癫了,官也没当成,真是杨白劳,白忙活一场。”
“哈哈哈哈。”裴霁安又大笑。
瞿扶澜见他笑,也跟着笑。
裴霁安笑过后,才想到:“杨白劳是谁?”
“额……杨白劳是百姓的代表,租了地主家的田地,年年欠东家的租子,到老了也没能还清,可不是白忙活一场?”
霁安笑道,“你是从哪里学得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知识的?”
瞿扶澜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都是在野史书中看到的。”
裴霁安也就不追问了。
一路上,瞿扶澜口若悬河,芝麻大点的事情到了她口中,也能变得异常有趣,直把裴世子逗得嘴角笑容都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