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陈玄奘带着谷雨和司柔,以及战战兢兢的王勃,前往那所谓的鬼屋。
那夫妻二人早就在门口等待了,见到陈玄奘等人到来,顿时惊喜,赶忙迎了上来。
“大师,您终于来了!”
事实上他们也只是碰碰运气。
家里实在是没钱了。
也就是陈玄奘开的医馆,是义诊,不收钱,他们才死马当活马医——医馆不收钱,那驱邪,估计也不收钱。
“什么叫终于?那家伙白天也会出来?”
“这个倒不是......”
简单的寒暄过后,夫妻二人便将陈玄奘等人迎入了家中。
出乎陈玄奘意料的是,他们住的竟然还是个院子。
虽然不是很大,院内各种设施也很简陋,但,这里可是长安城啊!
“家宅乃是祖上传下来的。”
那汉子解释道:“之前还好,就是湿气稍微有点重,但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怎么了,忽然开始闹鬼......每夜阴风呼啸,鬼影重重,着实吓人。”
“就只是吓人?”
陈玄奘问道:“没吸你们阳气啥的?”
“吸,吸阳气?!”
夫妻二人大骇,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大,大师,您不要吓唬我们啊!”
陈玄奘仔细看了看,望气术之下,二人之生气果然受到阴气侵袭,受影响不轻,不过——
陈玄奘抬头看了一眼这院子,院中种有一颗槐树,枝繁叶茂,遮住了大半院子。
许是因此,这里的阴气要比其他地方重一些,活人在此生活,难免受到影响。
“大师,您看出什么来了吗?”
“嗯。”
陈玄奘点头,老实的说道:“没看出来。”
“?”
另一边,谷雨和司柔也在观察着这处院子。
二女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倒也勉强能看出一些门道来。
只是,毕竟还未入夜,她们专业也不是干这个的,是以,能看出来的东西不多。
随着夜幕降临,夫妻二人也越来越恐惧,那汉子颤抖着说道:“大师,我们夫妻不懂驱邪,留在这里怕是会有所拖累......您看,要不......”
显然是怕的不敢留在这里了。
“拖累?不至于。”
陈玄奘微微摇头:“若真有鬼物为祸,你们在这里也能帮上些忙。”
二人一愣:“什么忙?”
“帮忙勾引......”
“啊!”
夫妻二人尖叫一声,言说此地交由大师,二人落荒而逃。
“啊,贫僧话还没说完啊。”陈玄奘张了张嘴:“诱饵我带了啊。”
王勃:“......”
有一说一,他也想跑了。
“喂,臭和尚,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司柔掐腰问道。
“都说了贫僧不臭!”
“你用那种方法得到蛊神经,还敢说自己不臭?”司柔呸了一声,嫌弃道:“真恶心!”
“?”
陈玄奘诧异:“什么那种方法?你在说什么啊?”
“就是,就是......总之你休想再碰本姑娘!恶心的家伙!”
“莫名其妙。”
陈玄奘懒得管她,反正这家伙会的自己都会了,不让碰就不让碰吧。
“瘦了吧唧的,谁爱碰你。”
还是谷雨好,又香又软,性格温柔,脾气还不错。
“你说什么!”
司柔怒视陈玄奘,万化蛊化作银光刀刃,便打算与陈玄奘做过一场。
陈玄奘打了个响指,万化蛊他已经明晰,凭借远超司柔的蛊神经造诣,轻松夺取了其万化蛊的控制权。
银刀一转,架在了司柔自己的脖子上。
司柔担心银刀伤到自己,连连后撤,被逼到墙边,紧紧贴着墙壁,怒道:“有种你不要操控我的万化蛊!”
“有种没种你说了又不算。”陈玄奘严肃道:“记住,没有体验过,就没有发言权。”
谷雨捂嘴轻笑,道:“好了,公子还是不要再逗柔妹妹了,还是抓紧调查情况吧。”
说着,谷雨一指那枝繁叶茂的槐树,道:“妾身觉得这棵槐树有问题,槐为木中之鬼,所在之处阴气强盛,若有鬼物,很可能与这槐树有关。”
“有道理。”陈玄奘点点头,走过去狠狠一脚踹在树干上。
上百点体质加持之下,陈玄奘的力量早已超越凡俗。
加之其用上了五毒戏之中蝎子的手段,力量集中一点,一脚踹出,竟是硬生生在树干上留下一个清晰可见的脚印。
槐树已有一人合抱粗细,却被陈玄奘踹的树枝乱颤,落叶无数。
“?”
谷雨错愕:“公子你踢它干什么啊?”
“敲门啊。”陈玄奘理所当然的说道。
“妾身只是说可能有关,不是说鬼物住在里面......”谷雨无奈道:“不过公子的想法倒也有那么一些道理,待妾身以百变蛊查探一番......”
说着,谷雨妖力催动,手上的黑色指环化作淡淡黑雾,顺着树干,钻入地下,不断探寻。
这百变蛊是陈玄奘参考万化蛊的炼制方式练出来的,不擅长战斗,但功能却也不少。
只是比不上万化蛊,所以才陈玄奘才称其为百变蛊。
片刻后,谷雨收回百变蛊,细细感知一番,微微摇头。
什么也没查到。
“看来,只能等那家伙自己现身了。”
陈玄奘拍了拍王勃的肩膀,道:“王勃,看你的了,去屋里睡着,勾引鬼物出现。”
“少,少爷,你来真的?”
王勃浑身颤抖,让他去勾引鬼物,不是找死吗!
“你不去谁去?”陈玄奘翻了个白眼,道:“你以为光你怕,贫僧就不怕了?我还不是没见过鬼!”
“?”
“放心,有我们在,没事的。”
你不说之前那句话,我都没那么怕好嘛!
陈玄奘好说歹说,才终于让王勃答应充当诱饵。
“那少爷,你们可要好好看着啊,我还不想死呢......妙莲还在等我呢!”
“你们这就开始谈婚论嫁了?”陈玄奘诧异。
“没......但少爷你不是说,妙莲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吗?”
陈玄奘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想这么多,命是可以改的啊。”
“???”
我都要去当诱饵了,你能不能说句好话啊!
............
王勃躺在床上,大被蒙头,嘴里不断的念叨着什么。
“少爷,你们还在吗?”王勃小声问道。
“在的。”
王勃暂时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陈玄奘三人在他头顶,但他却看不到三人。
谷雨两女根据陈玄奘的指示,蹲在房梁上。
陈玄奘自己则趴在天花板上倒挂着,像是一只四腿人形大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