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到了大名府便直奔得月楼,梁山在大名也有自己的产业,这得月楼便是梁山在大名的产业,梁山的酒楼勿伦在哪里,菜品酒品都是绝佳,还有很多新奇的玩意,每天的客人络绎不绝。
石秀到了得月楼,大名情报站长海山连忙将石秀接进密室。海山已经得到了石秀的飞鸽传书,对石秀汇报道:“哥哥,卢俊义已经被梁中书下了大牢,至于燕青,现在正在城外一个破尼姑庵内栖身,每日靠乞讨度日。前不久卢俊义被抓,这燕青还去牢内叩头请求见卢俊义一面,只为给卢俊义吃两口他乞讨来的食物。小弟自从得了哥哥的命令,一直暗中派人盯着他和那监狱的情形。前些时日,那蔡氏兄弟在此饮酒,小弟派人暗中偷窥,得知那李固出五百两金子买卢俊义一条性命,而二龙山有人出一千两金子保卢俊义的性命,那蔡氏兄弟不敢得罪二龙山,于是便拿二龙山的一千两金子上下打点,如今,卢俊义改判发配沙门岛,三日后启程。”
石秀点头暗道:“难怪哥哥如此看重这个燕青,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即便如此也不偷盗抢夺,实在难得。”
石秀抬头道:“你让人带我去寻那燕青。”海山道:“人已经在外等候哥哥,只等哥哥开口。”
石秀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让海山手下的小二带着自己出城前往废庵。
此时的燕青正蜷缩在废庵的一角瑟瑟发抖,燕青听到外面有动静,抬头看去,只见一条大汉进了庵堂,燕青以为路人在此稍歇,也不出声,继续缩成一团抵抗严寒。
石秀心中叹息,解开身上的皮裘上前弯腰裹在燕青身上,皮裘本就保暖,又有石秀的体温,燕青只感到全身一暖,惊讶的看向石秀。
石秀笑道:“小乙哥受苦了,此处并非讲话之所,还请小乙哥进城一叙。”
燕青心中惊疑不定,不过他此时一无所有,也不怕对方惦记自己什么,人到了坏无可坏的地步,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石秀知道燕青现在冻饿交加,搀扶着他出了庵堂,将他放到已经准备好的马车内盖上棉被,随即带着眼睛回到得月楼。燕青是大名本地的风流浪子,也曾经是得月楼的常客,对此自然不陌生,只不过现在别说得月楼,就连残羹剩饭他都吃不上了,乞讨来的食物还不够给卢俊义用的,得月楼现在就连想都不敢想了。不过见到得月楼,燕青的心情倒没那么忐忑了,将自己带来这里,对方应该不是什么歹人。
石秀将燕青带进套间,此时在外间的圆桌上已经满是酒菜,海山还贴心的准备了软椅,石秀笑道:“小乙哥,先用过饭后我们再说。”
燕青是真饿了,当即双手并用狼吞虎咽,石秀在一旁也不着急,只是含笑的看着燕青吃喝。酒足饭饱后,石秀起身道:“里面已经准备了香浴,小乙哥前去洗去一身疲惫再说。”
燕青本极爱干净,但是现在连肚子都填不饱,早就忘了肮脏,如今听石秀一说,面上一红,也不出声,只是对着石秀一鞠遍跟着石秀到了一侧的浴室。泡在木桶里面,燕青只感觉到说不出的舒爽,只是想到卢俊义,眼中又忍不住掉下泪来,心中凄苦不已。暗自寻思:“此人突兀的出现,有如此待我,莫非是二龙山的强盗?”
燕青沐浴后,已有仆役进来将给燕青准备好的衣帽放在一边。燕青穿戴好后,推门进了外间,此时残席已经撤下,石秀坐在椅子上,微笑着一指旁边的空椅,燕青施了一礼,坐了下来。旁边放着美酒热茶,石秀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道:“小乙哥恢复了?”
燕青拱手道:“多谢官人,小人已经恢复如初。”
石秀笑道:“小乙哥也许会觉得我是二龙山的强人,不过放心,我和那些草寇毫无瓜葛。”说着话,他从手中拿出安抚使衙门的文牒道,“小乙哥一看便知。”
燕青接过文牒打开,顿时大惊,他是大名府头号财主家出来的,知道轻重,如何不明白一个经略相公代表着什么,更何况还是这个赫赫有名的王伦。
石秀道:“小乙,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应当明白我绝无恶意。”他已经亮明了身份,自然无需再用客气的言语去取信燕青。燕青点头,不过面色依然有些犹疑。
石秀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无非是想我安抚使衙门为何会来大名寻你。我也不瞒你,我安抚使衙门和二龙山草寇水火不同炉,可惜二龙山地处青州,我家相公无权进兵剿灭。不过我安抚使衙门对二龙山草寇的行为始终都在关注,不久前,石某得知大名卢员外之事,我家相公因此命我来大名破坏二龙山的阴谋,故此才会有今日你我相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