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完批就跑,特别刺激。
尤其是他们车后的那七台车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如同鬣狗群一般围追堵截过来。
阿莫迪罗虽然是8个驱动轮,但是他车子重啊,架不住车身比较轻的越野车全速前进的高速度。
因此他也是全神贯注地开着车,在三维地图上,全方位无死角地显示着地形地貌。何清远规划着最佳路线,阿莫迪罗以一种绝佳的方式穿越着这片荒芜的戈壁荒滩。
但是尽管如此,距离还是不断地被拉进。何清远甚至看到,后面那几台车里,伸出了几只弩箭,噼里啪啦地打在阿莫迪罗厚重的车身上,发出阵阵闷响。
何清远真的有点生气了。
这tm防爆车漆修补一下很贵的,更何况何清远对于车子,那是相当的爱惜。
但是他又无可奈何,毕竟如果他在这一停车的话,这个弩箭就很有可能会把他的车胎给扎爆。
他现在很怕车胎被扎爆,弩箭的威力也是挺大的,一旦箭头扎进车胎里,高速旋转的离心力会把整个轮胎都戳烂。
这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他只好就像是在驾驶着疣猪般的卡车,仓皇逃窜。
好在不远处,他发现了一个河流浅滩。
水流不太急,但是水有点深,大概23米,这是何清远的阿莫迪罗可以涉水的高度,但是后面的越野车不行。
通过三维地图的简单测量,几条数据依次进入何清远的脑海。
可以通过。
何清远甚至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涉水路线,所以他方向盘一甩,阿莫迪罗直奔着河流而去。
那七台追击的越野车在河流前连续急刹车,他们的车身高度不允许他们在这里涉水行驶。
为首的那个男人跳下车,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在湍急水流中,破浪而行的阿莫迪罗重型卡车。
他转身回到车上,拿着卫星电话把这一消息传递出去。
何清远又一次成为全民公敌。
逆着河流走向,何清远驾驶着阿莫迪罗8×8行驶了将近20分钟,小地图上,右后方向又突兀地出现了一组完全陌生的车队参与到堵截活动中来。
何清远就知道,他们一定还有着同伙,真是不讲武德。
这次他们的车子更多,何清远眼睛瞪的熘圆,伴随着小鹰在空中的指引,何清远油门踩到底,竭尽全力地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这个时间内。天色已经接近漆黑,后面的追捕车辆闪着大灯,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何清远的阿莫迪罗在尘土飞扬的荒原上穿梭着。
重卡的车轮碾压在凹凸不平的沙石路面上,车厢里发出阵阵晃动,气氛也一如既往的凝重。
王福海和翟云杉屏息静气地看着何清远全神贯注驾驶着车子,但是从距离上看,他们之间并没有拉远。
就在这时,何清远又看到一条湍急的河流,这条河相比于刚才那条,河水的流速要快得多,但是经过计算,尽管有些危险,但何清远还是故技重施,又一脚油门,把车子杵进河水中,冒险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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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明显的感觉到车身在河水的冲刷上微微发晃,但是得益于卡车自重,即便如此,卡车仍然慢慢地移动着。
最终他的两对前轮挨上对岸的荒滩地,阿莫迪罗8×8的动力布局竭尽全力带着这台车驶离水面,最终整台车成功上岸。
看着后面几台追捕车辆因为跟的太近,速度太快而来不及刹车,直接就泡在水里熄火,何清远心情大好。
毕竟不是谁都有三维小地图的透视功能。
他顿时心里一阵感慨,tm的,还得是重型卡车。
这涉水深度,这行进角度,这车身高度,唉,等等,我的鞋怎么湿了呢?
何清远低头一看,幼呵,不是不进水,而是进了一点点的水。
希望他的车后生活舱不会被泡水,何清远一边想着,一边又是一脚油门,尽快把车子驶离这片危险的区域。
又开了二十多分钟,确定这次的位置安全后,何清远关闭车灯,把车停到一片开阔的平地。
他赶紧打开车窗,对着外面吹了一声口哨,嘹亮的声音在天际间回荡。
没过一会,一道白色的影子俯冲着飞过来,落在何清远的车门上。
是他的小沙凋。
何清远从座位侧面的侧兜里拿出一包牛肉干喂给它。
“辛苦了。”
何清远拍着它的小脑袋,刚才它一直在何清远的头顶盘旋着飞翔,给他提供着视野。
小鹰咕噜咕噜地叫了两声,然后又蹦蹦跳跳地钻进驾驶室里。
何清远这时才把目光转向旁边这位惨兮兮的女人。
天色近晚,何清远打开车厢顶灯,明亮的光线充盈着驾驶舱。
“借个火?”
何清远从衣兜里摸出烟,对着她问道,对方粲然一笑,摸索着衣兜掏出打火机,递给何清远。
何清远往驾驶位里一靠,头一歪,卡察一声,烟火微亮。
“你这是商业欺诈啊?还是合同作假啊?值得这么多人围追堵截嘛?”
何清远按下车窗,转过头问道。
车外风声喧嚣而过,给车内也带来原野的苍凉。
翟云杉澹然地摇了摇头,对着何清远悲伤一笑。
“不是。”
何清远见状也并没有再细问什么,他沉默着靠在座位上抽着烟,实际上却还在观察着这片区域的地图。
“谢…谢谢你。”
半晌,翟云杉对着他说道。
“没事,都小事。”
“方便问问原因么?没别的意思,哥们是正经人,我救你是出于做人的本分,但是我也不希望牵扯到你们的争端事件之中。”
何清远说着,顺着车窗丢掉燃尽的烟头。
翟云杉点点头,她想起刚才的一幕幕,尤其是这台从天而降的重卡房车,就如同梦幻一般。
但是她现在的脑子有些慌乱,想开口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额,好的………”
翟云杉吱吱唔唔嘴唇微动,却也没组织出来什么有效的信息。
何清远抽了抽鼻子,耐心地等待着她组织好语言,又从座椅后给她递过去一瓶水。
翟云杉局促地握着水瓶,片刻之后,把这一切的来龙去脉都给两人讲述了一番。
何清远听得津津有味,就好像是在听故事会,反倒是王富海眉头紧锁地听着她从头讲到尾。
“你父亲真是京帆集团的何代表?”
王福海瞪圆眼睛,看着翟云杉仿佛就像是看着一只来自平京的大熊猫。
何清远歪着脑袋有些疑惑不解,他不怎么看新闻,所以他对于时事热点新闻都不怎么关心。
但是王福海不一样,他本身是做金融民工的,对于最近热点经济板块的大新闻很是关注。
最近整个经济板块最引人注目的新闻无疑就是京帆集团与海光集团的经济纠纷桉件。
这两个集团的创始人都是被称为业内金融大鳄的何长林老先生,作为何长林一手创办的两个姐妹公司,但是后期却是因为一些内部的矛盾问题,从而导致公司分家。
何长林也在此期间丧失了对于海光集团的实际控制,这中间的细节不足为外人道也。
近年来,关于两个集团内部的各种明争暗斗从来都没有停止过,而目前随着老董事长何长林病重,这种矛盾态势愈发地变得剑拔弩张。
几个月前,在京帆集团董事决议会上,在场的老股东临场倒戈,将现任集团代表何正黎架空,强行通过集团关于定向增发的决议,旨在引进海光系人马,参与到京帆集团内部决策当中。
业内有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士指出,这或许是海光吞并京帆的第一步棋。
而更强硬的手段还在后面,随着一封匿名信件带来关于京帆集团现任代表何正黎的一纸控诉,关于他涉嫌非法进行金融操作,并谋取巨额暴利的消息不胫而走,更是将这场集团战争的硝烟全面扩散。
集团代表何正黎被金融监察带走,并进行立桉处理,桉件也随之进入为期半年的审查阶段。
消息一出,京帆集团的股价瞬间暴跌,在二级市场上,人心惶惶,各种小道消息漫天飞舞,一时间,人言可畏。
而在一级资本市场上,越来越多双贪婪的眼睛已经瞄准了京帆集团这块美味的肥肉,多方势力也都是暗流涌动。
何清远逐渐理解,为啥那伙人他们像是疯狗一样追着他们咬着不松口。
这tm追的不是人啊,这金元宝啊。
这枚关键证据的u盘,可以扭转的现有局势,也能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
听了她的话,何清远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这一路遇上的奇奇怪怪的车队为什么这么多,淦!敢情都是tm淘金来了。
“所以u盘在你这?”
何清远发问道。
“不,我不知道,或许有人放出消息,混淆视听。”
翟云杉晃着头,摊了摊手。
何清远沉思片刻,然后起身打开房车后面生活舱的车门。带着两个人走进后面的生活舱,何清远从冰箱上面拿下来一个急救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