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家中和镇上一切平静,柳媚儿却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
马车在向镇上驶去,两人坐在车厢里,傅凌云瞅见她面色似有不安,于是关心的问道:“媚儿,怎么了?”
“没事。”柳媚儿笑着摇了摇头。
这几日他都按时归家,医馆自那日她将那些不安好心的人揪出来后,各方面都加紧严守,再也没人敢来打主意,也因此消耗的药材每日都减少大半。
亏损少了,不止她高兴,就连圣父般的傅凌云也由衷的表示欣慰,毕竟可以救治更多的病人了。
马车在路上行驶,不到半个时辰就停在酒馆的后门。
两人还未下车,就听到从医馆方向传来的哭嚎声,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几日未出现的张氏等人。
傅凌云面上带着一丝悲伤,“是她们!”
“我去看看。”柳媚儿下了马车,径直朝医馆走去。
傅凌风脸色难看,却是没有直接跟过去,而是将车厢里的大哥扶在轮椅上。
医馆门口,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他们对着站在门口哭诉的几人指指点点。
“听这老太婆说是傅大夫的祖母,难道就是北山村那个霸道逼的儿子去入赘的张氏?”
“就是她,她旁边的这个妇人就是郑家的娘子傅五凤,这三个年少的姑娘应该就是郑家的三位小姐了。”
“哪个郑家?莫不是得了花柳病的那家人?”
“对,就是他家。”
一听到花柳病,人群皆是向后退散,唯恐怕是惹到身上。
张氏拄着拐杖站在医馆门口正中央,本来在哭诉傅家几兄弟的不孝,想要使孝道来压制他们掏银子出来,可话还没有说一半,就见他们一个个像是见鬼似的避开她们祖孙几人。
傅五凤是听到人群的议论声,见这些看热闹的人将她们娘几个跟那个死鬼扯上关系,顿时就急了,“你们别胡说八道,我我们娘几个这些天一直待在北山村,哪里可能会得病。”
她的三个女儿还未出嫁,要是因此败坏了名声,以后可怎么嫁人啊,事关女儿的将来,傅五凤也管不了来这里的目的了,而是向这些人奋力解释以证她们的清白。
张氏也见情况不对,忙跟着解释,“对,我家凤丫头娘几个一直都待在娘家,跟郑生那浑小子没有接触,你们别朝我家闺女身上泼脏水,不然老婆子定不饶你们。”
两母女都在不停的解释,这让围观的人群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人都是这样,一旦认定什么事,不解释就是默认,解释就是掩饰,无论她们解释与否,都无法改变旁观人的想法。
张氏见她们怎么说,那些人的口水还是朝她们喷来,顿时气的拿着拐杖向他们打去。
人群中有人躲避,有人却是将拐杖接住一把夺了过来。
没有拐杖的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大骂起四周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