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傲看到方堂敬与王敬宗二人同时露面,张傲心中了然。
原来背后使坏之人果然是王敬宗,他倒是很有底气,真敢露面。
王敬宗皮笑肉不笑的问候道:“张少师,别来无恙。”
“王大人,之前张某听闻,你才是这回生堂真正的老板,今日眼看回生堂要易主了,王大人可甘心否?”
王敬宗呵呵一笑:“如果张大人当真有这等本事的话,那么我王敬宗愿意拱手相让。”
方堂敬一脸高傲姿态看着张傲,问道:“方某从来都是守信之人,却不知张少师能不能做到愿赌服输,若真的输了,可要兑现你的承诺!”
方堂敬的过度自信令张傲都感觉奇怪,没道理呀,自己既然敢提前踢馆,定然是有十足把握的,他看不出来吗?为何还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张傲又哪里会想到,方堂敬会将他想象成一个靠偷梁换柱的耍诈之徒。
“老方头,把心放肚子里好了,我要是真的输了,心甘情愿辞去官职,并且远离长安城,永远再不过问朝政!”
虽然心里自有准备,可真切听到张傲的承诺,王敬宗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相信张少师是言出必行之人!”
张傲看着王敬宗喜不自胜的样子,心里也是替他感到可怜。
首先是可怜他再次找错了人,眼看又要“大放血。
其次这王敬宗一定恨自己恨到深恶痛绝的地步,恐怕这种憎恨令他无数个夜晚彻夜难眠,否则不可能开心到此等地步。
远处的李秀宁也在为张傲捏着一把汗,晃了晃李渊的袖子。
“爹,你说张傲到底行不行啊?”
李渊也在惊叹,道:“和张傲接触也不短了,看他此刻幸灾乐祸的样子,应该是稳妥了。”
父女二人刚刚说完,突然身后又人说话了。
“张傲若是真的能够做到,在下一定要拜他为师,就算为他做牛做马,也在所不惜。”
儿女二人听后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急忙回头看去。
“何宝珍!你怎么突然出现了?”李渊吃惊的问道。
何宝珍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李渊父女二人深施一礼,道:“刚刚看到您的女儿女中豪杰的英姿之举,令何某敬佩不已,不由得便跟了进来。”
李秀宁一脸嫌弃的鄙视何宝珍,心想:蹭插队就直接承认蹭插队,何必说的这么虚伪。”
李渊笑着问道:“人家张傲现如今乃是皇上身边的重臣,怎么可能随便收你做徒弟呢?”
何宝珍听了有些面红耳赤,李渊说的不错,想拜张傲为师,又哪会那么容易。
可是这中年汉子却有个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的倔脾气,毅然决然道:“我何宝珍虽说身份低微,却不是贪图虚荣之人,我拜张傲为师其目的绝非要借着他的地位飞黄横达,而是纯粹敬重他的医术,只要他肯收我为徒,我心甘情愿一辈子追随他,并且不索求分毫回报!”
李渊看着面前这个直爽汉子,心里已经清楚,这个何宝珍的确不是一个爱慕虚荣之人。
可是李秀宁可不像老爹那么看好何宝珍,故意挖苦道:“还要追随人家一辈子,不索取半点好处!那你为何不索性拜张傲为义父算了!”
李秀宁的风凉话,却被何宝珍在心里反复思索几遍,最后竟然毅然决然说道:“只要张傲没意见,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