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冷汗直冒,这狐狸武功不弱,但是跟自己比起来相差甚远,抵不过十招。那个陈泽凡的拳脚功夫甚好,自己在他手上两百招之内必然落败。
如今阿凌和唐十七俩在那里,张狐狸却不知去向,还是不要闹大让阿凌醒来看见,等下他冲过来,自己肯定是护不住的。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字认怂,常言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那个陈公子呀,上次的事我真的没看清!有什么事情咱俩好好说行不行?”燕然始终保持着背对的姿势,不敢转过身去。
“九忧,你在说什么?”
“九忧?”叫自己九忧,除了师兄就只有采药那位医师了。
燕然回头,果然是那熟悉的酒窝,看着面前此人人畜无害的面庞,怎么自己这么想揍他呢?
“你不认识我了,沐朝歌呀,阴阳花的那位!”
他不说还好,一提阴阳花就觉得肚子里就鬼火直冒,果然这年头世风日下,助人被人欺。想着那十日给师兄当沙包当陪练的感觉,心情是真真难以平复。
“九忧,你怎么呢?怎么眼睛在冒火,要不要我给你诊治诊治,保证药到病除。”
燕然觉得这人定是在哪个山谷呆久了,不然怎么这么不懂人情世故,那唐十七是厚颜无耻,这人是天道无邪啊。看着他就要抓着自己的手问诊,燕然立刻缩手。这大夫一摸还得了,是男是女这不立刻分晓。
燕然缩手,将沐朝歌拉到太白楼的后院。
“九忧这是哪儿?”刚才九忧拉的自己太快,一时之间表哥那个随从竟然没有跟过来。
燕然平视眼前这位“意外之客”,十分郑重地说:“那个,沐大夫,九忧是我的佛家法号,我真名其实叫燕然。”
“哦,然兄。”
什么?然兄,不该是燕兄吗?这沐朝歌简直了。
沐朝歌握住燕然的手,情绪激动,“那个燕兄呀,你送给我的那株阴阳花堪称极品。不仅解了我表哥的苦寒之毒,还将他身上的顽疾一并去了干净,本来想上山拜谢于你,可是那了空高僧说你下山修行去了。”
下山修行?也只有那臭和尚,骗人张口就来。
“沐大夫,你可千万别信他,此人阴险狡诈无人能及,你如此单纯会被骗的。”看着面前此人心底单纯的模样,定是身中老和尚之毒,难以解救。
“可是他挺慈眉善目的。”
就说,你看又一个被老和尚伪善呃外表欺骗的单纯小绵羊,“我跟你说,以后你见到他拔腿就跑,千万不要跟他言语。知道吗?”
沐朝歌点头,话说燕然兄弟不是了空大师的得意弟子吗?难道谣传有误?
见他如此保证,燕然内心一喜,又从无妄海解救一名遭受精神蚕食的良善子弟。
拍着沐朝歌的肩膀,燕然有种看自己弟子成才的感觉从内心喷涌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反正太白楼“群妖汇聚”,自己若是待在那儿碰到陈泽凡那就糟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燕然看向这位白衣飘飘的神仙大夫,不若一起玩。
沐朝歌看着面前的然兄对他是上下打量,然后突然上前一步说道:“你可有空?”
有空?表哥与那些人坐在楼上挺热闹的,一时管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