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幼栀的唇角很快便沾上了血迹,他的皮肤那么凉,血,却滚烫。
傅幼栀被烫的一激灵,缓缓回神,真个人坐在他怀里,唇角上缀着他颈间的血,眼眶却红彤彤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受欺负的是她呢……
“栀栀不哭,怎么了?”他温柔地说。
傅幼栀大大的眼睛,盛满了委屈看着他,眸子一扫,他桌子上正好有电脑,于是在他腿上转了个身,打算直接给他看那些围脖上面的评论。
她细细的手指,停在了键盘上。
因为……
她看到了视频会议的界面,以及十几个正襟危坐,却目瞪口呆的外国人,下巴和眼镜都掉在了地上。
。。。
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什么文化差异,反正他们就是看到有个女的从门口跳进他们顾总的怀里,勒着人家的脖颈,吻了个昏天地暗。
现在看看,人家顾总的脖子都被亲破了呢,也被亲肿了呢……
他们东方,不是都讲究个含蓄保守么,不过这样奔放的东方美人,倒是更让人着迷……】
我去,可太劲爆了!】
听说老板结婚了,怎么娶了个这么索求无度的,老板这多年禁欲的小身板,哪里禁得住?】
“叔……你在……”傅幼栀看着屏幕中这些人,确定不是张图片,细细的手指颤抖着,声音都劈叉了。
“咳咳,”他敲了敲耳机,
“在开会。”
“这屋里这么黑,他们看不清楚的吧……”
傅幼栀都要哭了……她怎么这么惨,每天都在社死,如果有一天,要比赛脚趾的灵活度,她那扣过城堡,别墅,三室两厅,跨海大桥的脚趾……
“我不喜欢光,所以……”顾砚臣叹了口气,
“所以这台电脑是有夜视功能的……”
傅幼栀一个趔趄跌坐在他怀里,眼眶和鼻子尖都红彤彤的,委屈又哀怨。
顾砚臣历来修养极好,但是这次却极快地把会议直接中断了,他受不了看着傅幼栀委屈又难过。
“栀栀,到底怎么了?”
“没事!”傅幼栀憋着气说。
“栀栀,告诉我好吗?”
“不好!”傅幼栀想翻身从他怀里出来,却又被一双大手捞了回来。
“乖宝儿,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随便惩罚我,把我脖子咬下来也可以,你别自己生闷气好吗?”
他用额头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像是贫困潦倒的少年,对绝世珍宝又轻又怜的碰触。
傅幼栀很快就要溺毙在这样温柔的声音里,尤其是那醇美的低音炮说出来的两个字:
“乖宝儿……”
前代神尊在她小时候总是愿意这样唤她,后来她长大了,这种**又暧昧的称呼,便再也没有听到过。
眨眼一听,傅幼栀好似回到了在前殿财神坐下修行的时候,忽然心头又泛上来浓浓的委屈,弯下了腰,炸了毛的头在他结实的胸怀里蹭了蹭。
也不知道是感觉实在相似,还是傅幼栀的潜意识里太怀念那种感觉了,她眯着浅茶色的眸子,像是一只毛绒动物一样,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喉咙里还发出“呜呜呜”的可爱小声音。
顾砚臣的喉咙紧了紧,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抬了起来,看着她殷红的眼眶和毫无防备的清澈模样。
嗯,饿了这一天。
野兽张开了自己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