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环宇最高执行人和他的新婚妻子。
更何况主谋还是曾经的三线小明星。
因此,这次的绑.架事件在国内闹得沸沸扬扬。
大家在网上声讨的同时,都在关注当事人何时才会回国。
沈肆全身大规模软组织损伤,手腕更是被他生生扎在了刀尖上,差一点点就碰到大动脉。
因此,为了保证他能好好养伤,回国之期尚不能确定。
但能确定的是,乔桥这次再无翻身之地。
在乔雅匆匆赶来之时,乔桥提出要见她一面。
乔雅之前就不怎么喜欢她,更何况是现在。
因此,她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Peter正要转达她的意见,却被江之鱼拦住。
病房里她常有的那副淡然和温婉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直达眼底的阴翳和冷鸷。
“告诉乔桥,我们这边答应了。”
Peter眉头一跳:“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到现在她还不见棺材不落泪,准备打感情牌呢。”
“那我就满足她,亲自过去见她一面。”
因为尚在审.讯期的缘故,见一面需要Peter前去通融。
第二天下午,Peter那边传来了消息:
搞定。】
江之鱼放下手头边忙碌的电脑,看了一眼病床边正帮沈肆削苹果的乔雅,端得一副再正常不过的神情,淡然一笑:
“舅母,等会肖杨他们就要回国,我去跟他们讨论一下工作,顺便送一送,沈肆这儿就劳烦您了。”
沈肆一出事,手头的大部分工作都被江之鱼扛了过去。
肖杨和周野直接默认了这一操作,谁也没提一个研发部总监触及董事长的工作核心,是种僭越。
“鱼鱼,你照顾阿肆已经很累了,怎么还要亲力亲为?”
江之鱼只笑笑,并未说话。
反倒是病床上的沈肆掀了掀薄薄的眼皮,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瞅了她一眼,心想:
肖杨?回国?
如果他没记错,他们是今天早上的飞机。
这会儿已经都飞了一半了。
察觉到他的视线,江之鱼眉眼灵动,故作轻松的朝他眨了下眼。
沈肆不由得蹙眉。
太反常了。
自从出事以来,她哪里有过这般俏皮的时候?
可是,他的嗓子还在恢复期,又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继续忽悠完自家舅母,带着苏觅走远了。
沈肆颇有几分埋怨的看着身上这一堆纱布,动也动不了。
真是难搞!
英格兰北部的一家警.局。
临时提供的“会客室”里。
乔桥满身颓唐,垂头耷拉脑的坐在椅子上。
左右两边,各站了一位凶神恶煞、身材高大的警.察,仿佛一旦她有什么动作,他们便会立马行动,将她狠狠按在地上。
没一会儿,对面的门开了。
乔桥猛得抬起头,眼底闪起名为希望的那道光,却在一瞬间熄灭如常:
“姑……”
“怎么是你?我姑姑呢?”
她想要站起来去抓面前的窗棱,却被身旁两人狠狠按了回去:
“Youbehaveyoursel老实点儿!”
男**力的悬殊,只能让她像只小鸡崽子一般,乖乖坐在那儿,毫无还手之力。
可她凌乱的长发下,那双眼睛,却像是想要将对面的江之鱼瞪出一个窟窿一般:
“你来做什么?”
“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
说着,她又挣扎着站起,整个人说不出的疯狂。
江之鱼轻嗤了一声,看都没看她,转头对着身侧的苏觅道:
“我没有听错吧?”
“她叫我舅母什么?”
“姑姑?”
苏觅做为江之鱼的贴身助理,早已经把这些琐事了解的明明白白。
“老板,别生气,有些人就是这样,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做下这种事,竟觉得自己还有退路。”
“您也倒不必跟个疯子一般见识。”
江之鱼掀了掀长睫,皮笑肉不笑的转过脸去,望着对面不断抓狂又不断被按回原地的乔桥。
眼底锋芒毕露,寒意彻骨。
“你刚刚问我什么?”
“得意?”
“呵。”
她又向前几步,透过面前的窗棱,好似想要将对面的疯女人撕碎一般:
“你说得对。”
“我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现在只巴不得——”
“弄、死、你。”
她的声音明明很轻。
一字一句落在乔桥的心尖,却让她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
“你……你是在威胁我?”
“是又如何?”江之鱼冷笑:“乔小姐贵人多忘事,怕是已经记不得,当初你威胁我时的张狂模样了吧?”
“哈哈哈哈”,对面的乔桥在短暂的沉默过后,竟然开始狂笑起来。
随后,猛得甩开桎梏,冲过来,握着面前的窗棱,面容扭曲,咬牙切齿道:
“我当初就应该让他们在车上就把你给办了。”
“不然,哪里有你来我这儿张牙舞爪的机会?”
“说白了,你也只不过是被沈肆护在身后的废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