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主看你最近很是疲惫啊,我亲手帮你做了一些养息补气的东西,你要不要给我点面子尝尝?”
易从安边说着,边小心翼翼的将那装满逞亮羹汤类的东西,往冥孤决的案桌面前推去。
“......”冥孤决没有回应,只是淡淡的扫视了一眼,而且也没有放下手中的东西要喝的意思。
空气有些尴尬的静止了好一会,
这才是终于响起了冥孤决的声音:“这些日子,你帮着修建冥界的事情,我都知道。”
冥孤诀望着易从安,幽幽的说着。
易从安心有些虚,喉间不经意的咽了咽,他感觉得到,自己现时跟前的冥主,那望着自己的眼神是有多奇怪。
“这本就是我想为你做的,冥主”易从安眼眸轻眨了眨,轻声说道。说话之际,
他还不忘将方才半蹲的身体站直了起来,退了几步,站到一旁。
“我说冥主大人,你这般望着从安,是要做什么?”易从安悄下瞟了一眼冥孤诀,又问道。
“无事...易从安,你对冥界近些时日来,发生的事情,有何看法?”冥孤决本就清冷的脸色更是一沉,继续问道。
当易从安听到冥孤决对自己这么问的那一刻,他心中不禁开始有些发憷的念叨了:“这,冥主莫不是已经对我有了些什么猜忌?”
“嘿嘿冥主,我可没有什么看法,再说了我又...”易从安喉间的话还没有说完,
一道十分匆忙的身影是忽然就闯到了殿中来,还险些将易从安撞了个倒,
没想到的是,冥孤决竟能速度极快的就是出现在了易从安的身旁,且还伸出手来扶了他一把,这倒是让易从安开心得紧!
毕竟他一直以来都想与冥孤决的关系能有更进一步,只是碍于许许多多的事情阻碍...
“冥主!”一道匆忙的喊声,
随着身影的显清,易从安才得以看得清楚,是卞城王。
至五王大乱那件事情过后,冥孤决与卞城王的走动也是越来越多了起来。
“冥主,我冥界才处理完处理,还未得以安定几日,修罗族是又要挑起事端了!”卞城王说着,面色之上尽显焦急。
而一旁的易从安听到卞城王所说的东西后,不知他是有意知晓要回避还是怎么的,抬脚便往殿外走去。
冥孤决看着易从安自觉出了殿外的样子,也没有说什么。
易从安方才出了那皇宫寝殿时,
分明就还是十分平静模样的面色,到出了殿外之后,脸色登时就已经是十分的不对劲了!
他半刻也没有停下来,赖着那冥玉的眩力又半空浮身到了阎罗正殿之外。
细细一瞧。
正当易从安伸手一幻,凝集冥修之法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他却是愣了半天,也是迟迟都没有动手。
“不行,若是我这般模样,做了什么事情后,一旦...”易从安低喃着,面上紧张的神色,是愈发的令人难以理解。
他双目幽的一闭,
是浮身在那半空之中许久,才是又有了几句自嘲的话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既是如此,那我便不用现时这身装扮,不就成了?”
“嘿是啊,真傻!”
声落,
易从安那满是冥法眩光的双手一番行云流水般的半空挥动之际,是整个冥身都闪耀的透明了起来,冥法好看的眩光是令人都有些舍不得眨眼。
易从安更是缓缓的伸出细指,往青丝头顶上探索摸去,
探索几许后,
他一咬牙,终于将那还稍留在头顶上且冒了些尖的东西,是硬生生的给拔了出来。
如狼毫般宽长的尖锥东西每每拔出半分,易从安的本就不知所状的面色更显难捱...
就连整具冥身都开始不停地打起颤来...
眼看着易从安难受得似乎整具冥身都往下坠了坠,
幸好他立即伸出手凝集冥法,控制了下落,而继续悬浮在了半空。
狼毫般尖锐的尖锥拔出的那一刹,
一道眩光交替闪耀过后,原本一副本就姣好面容的女子模样的她,是立即幻化了出来!
“哎...命硬...还好冥主是将那说傲文策在我身上施法下的东西给解了去,不然我怕是八、九分的命怕是都要给那傲文策整没了...”
易从安牙间吐出几字,赶紧就将那沾满了冥色液体的尖锐的长锥幻化收了起来。
只见她伸出手,仙气般般的又是掐算一番,低声道:“一盏灼的时辰,应当可以应付得了。”
她再度挥手,
给自己的面上幻上了一挂遮面的轻纱。
柔的如蚕丝一般的轻纱在她的喘息之下不停的来回动荡,
给这本就悦目且是神秘得很的易从安,又徒添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
当易从安正想要偷偷幻身消失在这阎罗正殿浮空之外,她竟是又顿停住了脚步,低声道:“不行不行,还是不妥。”
瞧着她那副纠结不已的模样。
易从安估计自己也没有想到,
自从被傲文策整了这么一遭后,不知不觉的,居然已经变成这么个犹豫不决的鬼样子!
正当易从安正是徘徊不定的时候,
一个似乎落单的冥差身影是忽然的就撞入她的视线之中来...
易从安忽然笑的弯月般的眸子是都勾了起来,笑容是带着几分阴历之觉,立即往冥差的身边幻行而去。
易从安下手快狠准!
不到眨眼的功夫,那冥差都还未得以反应得过来的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易从安三两下的功夫给撂倒在了一旁的暗处。
她速度是真的很快,就那么一会的功夫,就已经不着痕迹的换上冥差的衣服。
瞧着易从安这已经换装成了冥差的装扮,这般的蓄意伪装,到底是在忌惮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