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原城。
密密麻麻的鲜卑胡骑将五原城围的水泄不通,而五原城周围的村坞亦是烽烟四起,每个村坞都没有鲜卑人光顾,一直向九原、宜城梁肆虐。
越靠近九原城,村坞越高大,攻坚难度提升,以往鲜卑胡骑都是射一番箭便撤离,此番却是将村坞围住,用简易云梯搭在坞墙上,不拼命冲上城头,冲进村坞内,见人就杀。
男人被杀光,妇女被糟蹋后圈在一起,准备在掳掠完后再一起运回草原,村坞内的粮食及财物被装上车拉回五原城。
去年鲜卑胡骑亦曾入侵,可所获远不及今日。
坐镇五原城的拓拔侩看着拉回来的一车车财货及粮食大喜,对左右道:“还是大单于英明,没有大单于送来的云梯,吾等怎有今日之收获。”
“大人所言极是,大单于不愧是天狼神之后裔,天资卓越,非吾等所能及也!”
一帮鲜卑贵族开始吹捧起快要神化的檀石槐。
“今夜不醉不归。”
拓拔侩一高兴,大手一挥道。
于是一帮鲜卑贵族,看着汉女的舞蹈,喝着汉家美酒,搂着汉家美女,大肆庆祝。
“报!”
拓拔侩正喝得高兴,一双手控制不住的在身边的妙龄少女身上游走,看着少女脸上那即恐惧又羞愧又不敢反抗梨花带雨的模样,恨不得将其立刻就地正法,就在他快控制不住时有亲卫闯进来,在其耳边低语。
“什么?”
拓拔侩闻言一拍席案怒喝道:“让那个废物,给某滚进来。”
“喏!”
亲卫快速走出去。
诸鲜卑贵族被拓拔侩的大怒震着,停止自己放浪形骸的动作,有些茫然的眼神逐渐清醒,看向拓拔侩,拓拔侩一脸怒容。
场中央的女人亦被吓得跪坐一团,生恐被鲜卑胡骑一阵乱刀砍作肉泥。
诸鲜卑贵族正疑惑间,一个浑身是血的鲜卑贵族被人抬进来,如果不是他那张脸及衣服看着熟悉,诸鲜卑贵族还以为是被抓到的汉军俘虏呢?
“这,这不是拓拔星吗?怎么这个模样?”
有鲜卑贵族认出被抬进来的鲜卑贵族惊呼道。
“对啊,就是他。他不是已率兵在前线吗?第一个穿过长城的可是他,第一个到五原城下的还是他。”
诸鲜卑贵族有说不出的羡慕,毕竟第一个到城下,得到的好处也是最多的。
不过谁叫他是拓拔侩的亲信呢?
拓拔侩为奖赏他,特意把他调往宜梁一线,毕竟主战场在五原至九原一线,去宜梁那边,可不就是抢东西去了?
啃硬骨头没他的事,捡肥肉倒是有他。
如今看到他这模样回来,诸鲜卑贵族心里有说不出的解气,同时也有一丝愤怒,到底是谁把大鲜卑的勇士打成这副模样。
拓拔星身为拓拔侩的心腹,不知得最大的好处,准备也是最精良的,麾下儿郎也是最用命的,如此惨败,看来是中了汉军之埋伏。
可汉军主力不应该在五原,乃至美稷吗?
宜梁方向有汉军主力吗?
一帮鲜卑贵族顿觉脑子不够用。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拓拔侩已是心里窝火。
拓拔星虽是鲜卑人,可长得却很秀气,比女子还要秀气,皮肤细腻的多,是拓拔侩征战时的好玩伴。
故此对其几多照顾,统领的是自己麾下最精锐的一个千骑,如此被人打成这副模样,可见他手下的千骑还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