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毛奇将一封又一封的书信散步到了永河城内,使得城内是人心惶惶。
每天每夜都有人在逃离永河,就连朱温的嫡系部队都已经开始了叛逃。
得知此情况的朱友贞失态的将案卓上的物件一个又一个给砸碎。
他声嘶竭力的大骂道:“废物,废物,都是废物,司马云雷这个卖主求荣的畜生更是不得好死!”
所有人都在堂下看着方寸大乱的朱友贞。
朱友贞发泄过后也是冷静了下来,他带着一丝期盼的问道:“诸位叔伯都是吾父之良将,可有妙计助小侄破敌。”
没有人敢说话,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已经看出了大梁已是强弩之末,覆灭只是时间问题,连根都出了问题,他们这些旁枝末节又有何用。
现在这个情形除非下猛药,才能有那么一丝机会翻盘,可慕容灏真的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嘛。
半晌过后,朱友贞看着寂静的诸将,他眼底闪过一丝失望,面上更是带着疯狂。
他刚想出口责骂,张归霸就站出身来说道:“殿下,末将有一计,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快说,都已经是如此紧要关头了,还卖什么关子。”朱友贞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般,用一种近乎乞求的眼神看着张归霸。
“杀,唯有以杀止杀,杀的无人敢逃,无人敢反,先……陛下当初不就是这么做的吗?”张归霸流露着一丝疯狂,兴奋的说道。
朱温当初面对溃逃的士卒那叫一个狠,还专门设定了一个跋队斩,谁敢逃跑格杀勿论,而且还是一个队伍一个队伍的杀,这个队伍中要是有人逃跑,你要是不制止的话,那你也得跟着一起死。
正是靠着这种类似连坐的狠辣手段,朱温的军貌才如此严整。
“哈哈,张叔父说的在理,你说本太子怎么就没想到呢。”朱友贞哈哈大笑道。
“殿下,此计用不得,先去陛下用此计,那是因为有着足够的力量镇压,可现在我军兵微将寡,根本就无力抵御士兵的暴乱,此计绝对是得不偿失啊。”牛存节看着这一拍即合的君臣两,也是急忙劝阻道。
“那你说,本殿不如此,还能怎样!”朱友贞瞪大他那猩红的双目,恶狠狠的注视着牛存节。
“这,依末将愚见,不如先投靠慕容灏与其虚与委蛇,待到日后羽翼丰满,再为陛下报仇不迟。”牛存节迟疑的答道。
朱温的死早就不是个秘密了,要知道他们现在的床榻之上,基本上都有着燕军的书信。
“哈哈,吾父先前还夸你侠肝义胆,值得托付,结果今日一见,哈哈,也是个贪生怕死的鼠辈!”朱友贞不屑的说道。
“殿下,末将都是为了您……”
牛存节话音未落,其心口处就多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大洞,他缓缓转过头,看见了杨师厚的银枪就这样将他的心口给开了个口子。
“杨师厚……你……”
牛存节仅存的力气已经不足矣支撑他把话说完了,他无力的跪倒在地上,一代忠良牛存节,就这样死于杨师厚之手。
“这牛存节与燕贼勾结,连来往书信都在这,本殿下令让杨师厚将军取其性命,汝等,可有异议?”朱友贞杀气腾腾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