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就是请你帮个小忙。”少年勾唇一笑。
说完,他下了床,慢悠悠的走到桌边坐下,掀开了食盒。
“金铃炙,很久没吃了。”
说完,他捏起一块放进了嘴里,“差点意思。不过,能在这种地方吃到,已经算不错了。”
“我同我兄长一起被抓来这里,也不知道他被关在哪里。所以,麻烦你把剩下的半份送给我兄长尝尝吧。”
说完,他小心掏出一方帕子,捏了几块金铃炙放进去,包了起来。
“你只有这么点要求?”谢茹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人八成是疯了,为了这么点小事居然要给她一个金钏!
不要白不要,他傻,她可不傻!
谢茹儿走到桌边,就要收拾剩下的半盘金铃炙,却被少年伸手制止,摇了摇头,又打开了手帕将包起来的几块金铃炙放在了上面。
“算了,都给兄长吃吧。后日就是他的生辰了,就算我这个做弟弟的,提前恭祝他生辰安康吧。”
谢茹儿自然无所谓,将金铃炙放回了食盒里,伸手就要拿桌上的金钏,却被少年先一步收了回去。
“你替我办成了事,我再给你。明日这个时候,你再送一盘金铃炙过来,我就把金钏给你。”
谢茹儿一听,这有何难,于是提着食盒转身就要走。
“哦,对了,别跟我兄长说这金铃炙是我送的。他对我有些误会,我怕他知道了就不肯吃了。”
谢茹儿满脑子都是即将到手的金钏,自然没有仔细品味这话中逻辑是否合理,点了点头,提着食盒出了门。
羌族大王子拓跋思在距离这里只有二十几米的院子里。
这拓跋思被囚困的已经没了脾气,呆呆的坐在屋中,神情有些颓丧。
谢茹儿把东西送进去,他一声不吭的就把东西吃了,自始至终一个字也没跟谢茹儿说。
谢茹儿等他吃完,便收拾了食盒转身回了家。
一进家门,就见婆母喜气盈腮的正往桌上摆酒菜。
谢茹儿立马换上惯常的微笑脸,问道,“娘,今儿有什么喜事儿啊,瞧您这高兴的。”
巧婶儿呵呵笑道,“你还不知道吧,幺儿被上面器重,当了火长啦!”
谢茹儿笑笑,“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喜事呢!”
“还不止呢!他上面那个刘都头,前几日不是比武被打了吗,如今一直卧床不起,他感念幺儿的救命之恩,于是向大将军推荐,让幺儿暂代他的都头之职呢!”
“真的!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呢!”谢茹儿满脸欣喜,心想,若是这刘都头一直好不了,这暂代的可不就能扶正了么?
那她以后大小也算是个将军夫人了呀!
她正高兴间,只见孙威一身酒气的进了屋,脸颊坨红,身形微晃,明显是喝过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