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调节着自身的气息和身体中的灵力流动,一边将一部分灵力凝聚在腿上。
在‘双水镜’彻底裂开的一瞬间,便是将自身的力量在那一瞬间提升到了最为大的程度,立刻是向着外界冲了出去。
璇玑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池渊刚刚那,极为刚硬的剑气给刺穿了。
即便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将灵力给收拢起来,让璇玑破开了这个‘双水镜’逃了出去。
但那念白上所附加的剑气,却已经是将他的五脏六腑给搅成了一团。若不是自己体内现在没有真实的血肉的话,他此刻只怕已经是吐血不止了。
看着池渊快速离开的身影,即将化为一道光一般的消失在天际。
璇玑调动起身体中,还能动用的一部分灵力,迅速的在空中用灵力捏造了一张追踪符,向着池渊离开的方向追踪而去。
追踪符,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只能够作为一道他的眼睛一般的存在,让他可以时刻的去追寻着池渊具体的位置。
池渊,一直以来,都是他所有计划中,最为不能确定的那一个因素。
他千算万算,用苏栀柔布下了那一张专门针对池渊的那张网。并且用摄魂法咒,一直操纵着苏栀柔的灵魂。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的相处,为的都是让池渊深深的陷入在这一场爱恋之中。
然后,在苏栀柔被魔气灌体必死无疑之时,就可以抓住那最好的时机,让池渊愿意为那一段真挚的感情,选择殉情而亡。
这样,当时身为无上金仙的池渊,便就能够将他的灵力,反哺与天地了。
可偏偏,事不从人愿。
事情的一切都没有按照璇玑所预料的那样发展下去,池渊不仅将本身不能够投胎转世的仙族的神魂,投入了轮回道中。
并且还真的将这看起来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可能。
现在,也几乎一样。
他的身体通过女神的眼泪的改造,实力已经早早的超越了无上金仙之列。
即便是池渊,也是断然,不可能成为他的对手才是。
现在的这一幕,却是远超了他的预料。
池渊虽然没赢,但他却也没输。即便在修为灵力上,他已经不弱于池渊了。
但是在灵力的理解和法术的修行上,他还是要差了池渊太多。
现在,璇玑唯有将池渊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自己行动之中,他才能够让着自己安心一些。
璇玑此刻几乎也认定了,池渊已经是他无法掌控的变数了。
双腿迅速盘膝,恢复着身体。
此刻的身体不是血肉之躯后,唯一的好处便是,不会再轻易的被一些细微的小伤给妨碍到。
若是寻常的仙族,在受到了池渊那念白的波及之后,不死也定然是要没了半条命了。
可他却不必思量这么多。
灵力之躯的他,只需要将体内扭曲的灵力,一点点的修复,给拨乱反正回来,便依然可以行动。
现在,就当是给了池渊最后逃命的时间吧。
……
池渊冲出了天牢,身体悬在空中,一时之间他竟然是有几分茫然。
他在冲出天牢的第一时间,便是将自身的灵力倾注到了天界的灵脉网络之中。也正是因为这样,仙界的一些大的灵力波动,他都是能够较为敏锐的察觉到的。
从那些灵脉网络中所反馈的情况来看,夜幽冥已经到达了四十五重天了。
璇玑来找自己说的时候,还是说池渊此刻正处于三十三重天的境地。
而夜幽冥的进度,却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快的多。
“是出来了吗?你已经突破了‘双水镜’的范围?”
姜穗岁的意识,立刻涌了出来。
“太好了,我们现在赶紧去灵力之地吧,不要在耽误时间了。”
“创世女神,我现在……我觉得我应该去四十五重天。夜幽冥现在已经带着魔族大军攻打到了四十五重天,如果我再不去阻止的话,只怕整个仙界就要保不住了。”
池渊只是片刻的迟疑,很快的在心中做出了自己的抉择。
“你要去四十五重天?不行,你不能够去那里,你如果去四十五重天,你或许能够救仙界的一时,可是一旦让璇玑重新抓住了机会的话,那你可能就再也打不赢璇玑了。”
池渊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穗岁又是将语气加重了几分,带着不容拒绝和质疑的底气:“池渊,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去害你。相反的,我们现在都是在为同一个目标去努力不是吗?”
池渊想要的是这个名为姜穗岁的凡人活过来。
而她想要的,只是重新取得自己寄存在女神的眼泪中的力量。打开重新前往更上一层的世界的钥匙,回到那个世界而已。
而这两者之间,便就是有一道枷锁在那里。
事情,一定是有仙有后,有因有果的。
她如果不能够飞升,那么姜穗岁的灵魂,便永远无法醒过来。
而她若是出了事情,姜穗岁的灵魂便会和她一起烟消云散。
她当然是承认,自己这样的手段,有些略微的卑劣。
可是,当她只有一个人可以倚靠的时候,她只能够用尽一切方法,将池渊和自己死死的绑在一起,让池渊心甘情愿的愿意为我所用。
创世女神努力的说着:“璇玑之所以能够成为如今的,在你们的世界叫做无上金仙的修为,皆是因为他信封着女神的眼泪,信奉着伦春。”
“伦春便是将璇玑的身体,与女神的眼泪进行了同化。”
“这在我们更上一层的世界,是叫做元素化的技术。当自身已经与天地融为一体的时候,他的力量自然是无限强大的。”
“如今的璇玑,他的修为早就已经超越了你。你刚刚之所以能赢,纯粹是因为你的武道技巧要比他高上不少。”
“可一旦,他真的要与你打起持久战来。你只会活生生的被他给耗死。”
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另一个,是长着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