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跪地,齐声高喊,每个人的声音当中都夹杂着喜悦与兴奋,声音高亢嘹亮振聋发聩,弄得马度两耳嗡嗡作响,心中不由得骂道:“丫的竟然是这么玩的!”
老朱读了不少的书,三辞三让的到底还是懂得的,他当然不会就这么称帝了,少的不得要说谦虚的话,把自己批驳的一无是处,然后惊慌无措的逃离了议事殿。
马度觉得老朱的那些谦虚的话形容自己挺合适,白痴!笨蛋!连这样的小套路都看不出来,他娘的以后怎么在朝堂上混,怎么和这些老狐狸斗啊!
刘基早就注意到马度在殿中懵逼的表情,出来时候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玄重莫要自弃,老夫弱冠之年初入官场时也不甚晓事得罪了不少人,吃亏多了总会看得明白些,哈哈哈……”
所有人都期待着老朱称帝,至于马度献祥瑞的功劳,怕是没有人管了,坐上马车回到方山,刚进家门就在门房碰见朱升。
朱升笑眯眯的问:“小子今日情况如何?”
“您老人家料事如神,还用来问晚辈。晚辈劝您还是抓紧点编制皇家典章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不急,不急,过些日子众臣还得再劝呢。玄重别走啊,陪老夫喝一杯茶下一盘棋……这小子没心眼也没气量!那个张五六你来陪老夫下棋。”
隔了十余日,朱升和罗复仁就拉着马度一起去城里再次劝进,马度没去,不管有没有人劝,老朱都要当皇帝,谁也拦不住。
到了腊月里众臣又来了一次劝进,听说这次的劝进比前两回激烈多了,一伙人在殿中围着老朱不让他走。胡惟庸长得儒雅斯文,可骨子里面却是一个狠人哪,脑袋在丹墀磕得鲜血直流,几乎晕厥。
老朱为难的把他扶起来,“众位何至于此,为天下社稷黎民苍生孤答应便是!”
第二天胡惟庸就从太常寺少卿升任太常寺卿,朱升和罗复仁就没有回来,八成和胡惟庸一起筹备登极大典,反正学堂也放假了,就由得他们去。
马度也在为老朱的登极大典做准备,寒冬腊月、室外、青石板、跪一天,几个关键词让马度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他可不想落下病根,等年纪大了得个关节炎风湿病之类,赶紧的给自己做一个护膝。马度现在知道老朱在他家可能安插着检校,这事儿不奇怪,要是没有那才奇怪呢。
护膝的事情被老朱知道肯定又要记在小本本上,既然不好假他人之手只好自己做,针织女红宋霜是不会做的,这婆娘快生了,大冷天的就坐在被窝里嗑瓜子,啥也不干。
马度只好自己来,在把自己的手指头戳了几个血窟窿之后,护膝总算是做出来了,只是模样丑了一些,这形状看起来像是……
“王八!是个王八!哈哈……”宋霜指着马度的护膝喊了两声就大笑起来,正所谓乐极生悲,笑着笑着就剧烈的咳了起来,直到咳了一个瓜子壳出来才停下。
马度给她抚着后背顺气,“好些了没有,怀着身子也不知道小心一些……
宋霜突然咋呼道:“夫君我好像尿床了!”
马度猛地掀开被子,只见她身下已是湿漉漉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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