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丁?”
张牧看着审时明询问道。
审时明点点头道:“恩,是家丁,就是审老九,这几天回来在田里看来看去,四处打听呢!”
“打听什么?”张牧询问道。
“也没什么,审老九就是问问咱们张庄有没有什么土匪,还有就是问问咱们村有没有陌生人来过,这是探探路,看看安全不安全!!”审时明道。
“看来,潘举人就要从邓州县回来了!”张牧笑了笑,摩拳擦掌道:“等他回来,可就是有好戏瞧了!”
一边说着,张牧招呼了一下众人,道:“大家过来!”
等到众人围了上来之后,张牧这才开口道:“潘举人离开的时候,家里的银子是带不走的,所以,他找心腹家丁藏起来,我知道一部分粮食的藏匿地点,但是其他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等到潘举人回来肯定是要跟张庄的百姓起冲突的!”
张牧攥紧了拳头,道:“到时候,我们就要站出来,迅速的控制住潘举人全家,还有就是潘举人的家丁,我们要把潘举人的银子,粮食,全部都给挖出来,从今往后,潘举人的地,就不是潘举人的地,而是我们张庄大家伙的!”
“咱们同心社主张是什么?人人有地,人人有粮,人人有衣,从今往后,潘举人再也不能在咱们头上拉屎撒尿!”
几个人还真是有些激动。
这段时间,他们跟在张牧的身边,收获绝对不小。
几个人甚至已经开始思考高迎祥为什么会失败,失败的原因是什么?如果自己是站在闯王的位置上自己应该怎么做?
这些,那是他们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就是别人给自己命令,自己老老实实的去执行,可是现在,他们却是需要站在一个领导的位置上去思考问题。
跟在张牧的身边,增长了见识,明白了许多事例,也渐渐的有了自己的想法。
他们开始总结自己从前的错误,认真的纠正自己的错误。
而对潘举人动手,可以算是张牧真正掌握张庄的第一步,也是积累造反力量的第一步,也是自己亲自参谋划到行动,跟从前跟着高迎祥杀官兵,只是盲目听从上级的命令,此时他们更加的具有主观能动性。
之前是盲从,这次算是谋划和筹备之后跨出的第一步。
性质,自然是不一样的。
尤其是张信
可谓是新仇旧恨,潘举人可是没少欺负张庄的百姓,张信虽然好打抱不平,但是也不敢过份招惹潘老爷。
人家是跟县里有关系的,真的惹毛了,把你送到官府,保证让你竖着进去横着出来,面对潘老爷,张信也不傻,该低头的时候还是老老实实低头。
不过,平日里还是憋了一口气,现在,张信倒是想要痛痛快快的发泄出来。
“我们要沉住气!”
张牧道:“要让张庄的百姓意识到潘举人回来,他们就会有一无所有,要让这些地主士绅的现身说法,这可比我平时说教有用多了!”
“我们再来详细的合计合计!”张牧又开口道。
邓州县
潘举人来到邓州县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只是,现在还是迟迟不敢回到张庄,当初官兵下乡催粮,潘举人一点都不着急,他是举人,举人那就是老爷,就是官。
中了举人后,就可以做官了。举人一般可以直接出任地方官,那是官身。
所以,官兵催粮的时候,潘举人依旧是吃着火锅唱着歌,看着刁民被官兵欺压,顺道他还宴请了官兵头子杨大洪,这官兵下来催粮,收税,让这些百姓一个个破产,这个冬天过不下去才是最好的,只要过不下去,他们就要找自己借贷。
九出十三归,利滚利,这群贱民是还不上的,那么,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趁机兼并他们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