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桃忙摇头拒绝:“不、不用,已经大好了,不碍事……”
何楠生不放心道:“真的不碍事了?”
柴小桃怕何楠生不信,如小鸡捉米似的连连点头,态度既怕又怂,看着可爱极了。
何楠生笑得嘴咧到了后耳根儿:“既然无碍了,那就放洞房吧……”
柴小桃的脸红成了雨天里的破红布,既殷红又狼狈,小脑袋窝在胸口,低喃道:“不、不是己经入、入了……”
何楠生低头,用下巴逗弄的蹭着小桃的小脑壳,痴痴笑道:“和那天,可完全不一样的,乖,听话就好。”
说完,迈大步向床榻走去。
柴小桃心里没来由的慌乱起来,这个霸道不讲理的何楠生,她是既害怕又有些小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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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横斜。
酒意微熏的刘嘉怡,感觉身上有些燥热,便打开了窗子,向外呆呆的望着。
平时,刘嘉怡是不饮酒的。
只是,今天是小桃姐的婚礼,她为柴小桃能嫁给何楠生这样的有情郎而开心;
只是,在婚礼上,她还听何家的家卫说,只等新县令一到,何楠生就会带着他们启程回京。
刘嘉怡莫名觉得心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似的,说不出疼,也说不出痒,反正就是不舒服。
院里,高高的灯柱上挂着两盏灯笼,被风吹得摇曳荡漾,如同刘嘉怡的心,飘忽不定。
突然,在灯影树影的交织中,刘嘉怡看到房顶上投射下一抹欣长的黑影子。
刘嘉怡吓得捂住了嘴,心中不由得犯起了嘀咕,这人,是蟊偷?是淫贼?还是经商的对家?
刘嘉怡装作没看见,暗暗关闭了窗户,落好了窗栓、门栓,手里又多了一把剪子。
人躲在了床榻下,不敢熄灯,不敢叫喊,亦不敢打瞌睡睡觉。
就这样,刘嘉怡支着眼皮挺了一宿没睡,直到天光大亮,直到小荷来叫门,她紧绷的神经这才放下了,浑身僵硬,骨头像散了架子一样。
当刘嘉怡对小荷惊魂未定的说起昨夜的遭遇时,小荷也吓了一跳,笃定道:“嘉怡姐,今晚我来陪你睡,门外再守两个小厮。”
刘嘉怡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道:“有千日当贼的,却没有千日防贼的,这个人,必须抓住不可。”
刘嘉怡简单洗漱了下,急匆匆奔了衙门,直接找了何六儿,急切道:“何捕头,我家、我家昨晚进贼了,应该站在我家房顶,一宿都没走,吓死我了,你得带着人帮我抓住他!”
“进贼了?是谁这么大胆敢觊觎你……”
怒不可遏后,何六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气势顿时弱了下来,转而劝解刘嘉怡道:“刘掌柜,那人一没偷钱,二没盗物,到你家房顶上站着,或许、可能、大概是为了赏月?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事儿,要不,就这么算了?”
刘嘉怡的声音立即尖锐起来:“算了?我被吓得一宿没睡怎么可能就算了?这次没偷、没盗、没抢,谁知道昨晚那人是不是踩盘子下次再下手的!你若是不帮我,我就去自己捉……”
何六儿忙答应道:“你、你别急,我、我帮你捉还不成吗?”
刘嘉怡这才放下心来,回来准备晚上擒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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