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朗忍不住摸了摸苏冶的头,豪迈地一拍胸脯保证:“放心,交到我身上。”
一吃完饭,他便兴冲冲地拉着苏冶去找程时富。
回了寝室却没看见人,徐文朗还在疑惑,魏子隐便淡淡地说:“在隔壁。”
过去隔壁一看,果然,一顿饭的时间,程时富已经抱上廖志良的大腿了,成为加入了他的小弟团。
见徐文朗拉着苏冶的手腕,廖志良眯了眯眼,皮笑肉不笑地说:“有事吗?”
徐文朗才懒得搭理他,直接开口问程时富:“你要不要和苏冶换房?这样你就能和你崇敬、敬仰的廖大少爷住一个房间了,也更方便你们互相‘照顾’。”
程时富脸上一喜,刚要点头,廖志良便怒骂道:“不许换!”点到一半的头只能僵硬地收回来,他疑惑又有些委屈地看着廖志良。
徐文朗也很不爽,“你连小弟住哪都要管?叫他合住一个屋,不是方便你们一起行动吗?”
“不了,我看苏冶也挺顺眼的,不想他搬走,不行吗?”说完,恶意满满地对苏冶展颜一笑,顿时把苏冶吓得往徐文朗背后缩了缩。
“你有病吧?你不是看不惯苏冶吗?现在又非要他住你这屋干嘛?”
看到苏冶对徐文朗无意识展露出来的信任,聊志良的心情更坏了,他张狂地笑了下,“你能奈我何?程时富不愿意换房间,你总不能逼着他换吧。”
大哥都开口了,程时富不敢不从,只能违心地表示自己不想换房间。
郁闷地拉着苏冶退回拾珍阁,徐文朗愤愤地踹了一脚门框。见苏冶神色落寞,他只好宽慰道:“抱歉,我也不知道廖志良为什么非不放人。不过你放心,我后面肯定会想办法,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苏冶勉强地笑了笑,“谢谢徐大哥。廖少爷不过就是嘲讽我几句罢了,我没关系,不管怎么说,今天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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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佩云跨出章府的大门,章员外递上五十两银子,十分和气地说:“谢谢王姑娘了,王姑娘的医术果然不同凡响。我娘吃了一帖王姑娘你开的药,头痛果然减缓了,晚上也睡得安稳多了。”
“章员外严重了,是老夫人自己洪福齐天,所以才能药到病除,佩云的医术才需要好好精进呢。”王佩云捂着嘴娇笑着回复,这话果然令章员外脸上的笑更真切了。
“今天劳烦王姑娘跑一趟了,请王姑娘向易知府问声好,鄙人空闲了一定去府上拜访。”
“好的,佩云会向干爹说的。”
坐回马车上,王佩云掂了掂那五十两银子,满不在乎地将它摔在了轿子的一角。她突然想起来什么,撩开轿帘问身边的丫鬟:“廖府今天派人来请我去治病了吗?”
那丫鬟摇了摇头,“姑娘,今天没有廖府的人来。”
“没人来?”她心中升起不太妙的预感,转头对车夫说“先不回府,直接去廖府看看。”
马儿嘶鸣一声,调转了方向。
行了小半个时辰,马车在最繁华的街道停下来,那金碧辉煌、看上去气派不已的府邸,正是泰安府首富廖鹏举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