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宪带着叶汐和蓓蓓进到了酒吧最里面，穿过一条黑暗寂静的走廊，走廊尽头亮着一盏暖黄色小灯，微弱的灯光下，一个木制门电梯映入他们的眼帘。

电梯看起来有点年头了，像是在上个世纪安装的古董电梯。

三人进到了电梯里面，整个木制电梯呈半封闭式，站在电梯里面还能俯瞰到整个电梯井。

叶汐注意到电梯门侧边的按钮，不是像平常的电梯按钮那样1楼的按钮设置在最下面。这个电梯的1楼按钮设置在最上面，是叶汐他们现在所站的这层楼，也是电梯能达到的最高楼层了。

电梯最低的楼层是负十八楼，杜宪按了负七楼。

按完楼层，电梯开始缓缓沉降，并不停地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好像随时都会散架一样。

电梯下降得很慢，杜宪饶有兴致地看着蓓蓓道：“小丫头，你知道那只丑乌鸦是妖怪的吧？”

蓓蓓抿了抿嘴，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嗯，今天才知道的。”

“你不害怕他？”

蓓蓓摇了摇头：“刚开始会有一点，但我知道阿啾只是脾气差了一点而已，不是什么坏妖怪。”

杜宪轻笑了一声：“妖怪可是和一样会伪装自己的，要是他的真面目比你想的还要可怕怎么办？你还要去救吗？”

“唔……”

蓓蓓犹豫了一下，眉头微微皱在了一起，像是在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

叶汐拍了拍她的肩：“虽然我是拿钱办事，后面会发生什么也不关我的事，但我也不希望农夫与蛇的故事出现在你身上，有些事需要你认真考虑，现在走还来得及。”

“……”蓓蓓叹了口气，虽然脸上的表情很是无奈，但目光却出奇的坚定：“如果阿啾真的是什么坏妖怪，我相信会有替天行道的除妖师来收拾他的，所以我不担心。我现在只想做我能做的，阿啾既然向我求救了，我真的做不到对他不闻不问的。”

蓓蓓说完这话，表情依旧无奈，但心中反倒松了口气。

其实她也很矛盾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还生活在名为“学校”的象牙塔里，妖怪什么的她没有听爸妈讲过，也没有听老师讲过，更没有听周围人讲过。

对她而言，这一切都是陌生而神秘的，她不知道正确的选择是什么，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往前走。

杜宪微微笑了笑：“所以妖怪才会觉得人类一直是一种愚蠢的存在。”

听到这话，蓓蓓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

“叮”

电梯到了负七楼，杜宪先出了电梯。

蓓蓓站在电梯里犹豫了一下，怯怯地看着叶汐道：“大师，我是不是很蠢很任性啊？”

叶汐很诚实地点了点头：“是啊。”

蓓蓓：“……”

你就不能对祖国的花朵委婉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