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岱扬对阵袁进堂,叶文广,陈禹山二人对战袁礼锋,手中的兵器撞击声,如锻造生铁般的尖厉,飞溅起的火花,四处洒落。真气弥漫在利刃之间,似云雾缭绕,周环身边。
骆家庄的栖霞剑法,柔性中带有刚韧,有弹簧般的收缩自如。能攻能守。反观辕合门的岩冥刀法,则失去了柔动性,只有生猛的攻势。这场对决,在开战之际,或许已经有了胜负。
袁氏二人刀法步步紧逼,遥相呼应。连续使出全力,大有势如破竹的景象。骆家庄三人也不落下风,骆岱扬全在守住岩冥刀法的攻势,而叶文广,陈禹山负责攻势。交了三十几个回合,那岩冥刀法缺少的灵动性,渐渐显出了不足,顾首难顾尾。骆岱扬瞅准时机,见二人刀法的配合,已是凌乱不堪。跃起轻盈的身姿,一个“猛虎下山”之态,将袁礼锋击倒在地,手中的大刀也掉落地面,发出叮当的声响。
袁进堂见势不妙,转过身去,匆匆逃往夜色的黑幕中。骆岱扬急挑起袁礼锋的大刀,直插过去。那袁进堂听得风声变动,往左侧了侧身子,那刀随风而至,不偏不倚,插到了袁进堂的胸膛。本是取命的一刀,被袁进堂这身态一调整,并未伤及性命。
袁进堂捂着鲜血横流的胸膛,一瘸一拐,继续垂死挣扎的赶路。
骆岱扬对自己的武功深信不疑,以为那一刀穿去,袁进堂定会命丧黄泉。就没在多加注意,精力完全放在了袁礼锋身上。
袁礼锋正准备起身再战,被早已跟进的叶文广,陈禹山拿了个正着,宝剑已然架在咽喉之处。
袁礼锋本就受错位挪形真气所伤,还未完全康复,经过这一战,愈合的伤口重新崩裂开来,鲜血如雨珠般滴落下来,上身衣物全被浸染成血色。
骆岱扬邪魅般的笑容已巍然绽露,道:“袁门主,骆岱扬得罪了。”
袁礼锋一脸不屑,高傲的直挺了身子,骂道:“骆岱扬,你好生不知廉耻二字,仗着人多,欺负我人寡,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与我单打独斗。”
骆岱扬看着袁礼锋,满脸写的都是天真,收起笑容,冷冷说道:“袁礼锋,你做的丑事,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血洗惊风堡,不是暗算了徐申,单凭你辕合门之力,能打的过徐申?简直是痴人说梦,还在这和我讲什么江湖道义?”
骆岱扬抓袁礼锋的目的是问出错位挪形的下落,又冷言相逼道:“说出徐申的下落,可饶你一条贱命。”
这时,袁礼锋突然一阵发狂的冷笑,打破了宁静的暗夜。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
骆岱扬不明笑意,便质问道:“袁礼锋,你还有什么好笑的?死到临头了,还在我面前故作姿态?”
袁礼锋面色铁青,圆目怒争,死死地盯着骆岱扬,凄冷的说道:“骆岱扬,你在别人面前装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迷惑武林同类,不想也是个利欲熏心的小人。”
骆岱扬听了这话,感觉到了荒唐之至,他对天仰问道:“我利欲熏心的小人?那还不是被这个江湖逼迫的。放眼整个武林,又有那个不贪图功名利禄?一个个伪装成正义的天使,说什么浮云轻烟,到头来,还不是明争暗斗,抢夺错位挪形至高功法。”
袁礼锋被骆岱扬的一番话,说的哑口无声。似乎连昏黑的暗夜,也在映衬了人心的百感交集。
骆岱扬的话没有错,至惊风堡一展错位挪形之时,便是诸多门派势在必得的争夺战。一场看似宁静的江湖,实则处处充满了尔虞我诈。望岳门,晴雪山巅,大唐薛家,散行剑士……那个没有潜入过惊风堡?暗中打听卷宗。而真正做了恶人的,恐怕还是当属辕合门了。
骆岱露出狰狞的面孔,一副丑化的嘴脸,逼问道:“识相的话,说出徐申的下落。不然明年的今日,你的坟头草遍布在这惊风堡内,以祭奠死去的亡魂。。”
骆岱扬的话绝不是一套恐吓说辞,江湖向来讲究的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袁礼锋也心知肚明。终究还是抵不过死亡的威逼,乖乖地全盘托出。
道:“我辕合门也是受望岳门威逼,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苟且的勾当?况且徐申的武艺,你也晓得他的厉害,没有望岳门的相助,我们怎能知道徐申错位挪形的发力之处呢?”
好个伶牙俐齿的袁礼锋,一番托词,将自己血洗惊风堡的罪孽推脱的干干净净。
骆岱扬一听望岳门,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这岳丈高远,自将俩个女儿出嫁之后,便很少涉足江湖之事。
骆岱扬对此话半信半疑,将剑锋反转过来,道:“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袁礼锋禁不住发出笑声来,道:“我落入你骆岱扬手中,又怎能说的了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