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向南方推进,以五千精英战团为刀尖踏破南进路线上的每一座世界城,直至血神皇朝的界碑立到禁域山脉边缘为止。
作为宇宙巅峰族群人类族群沿用无数个纪元的战争智慧结晶,战阵秘法足以支撑血神军撕裂沿路的任何抵抗,而紧随其后的普通战团,也可以控制住有效反抗力量被摧毁之后的诸多世界城。
毕竟,随着血神皇朝的扩张,血神霸威的名号已经深入人心。基本谁都知道霸威是不朽神殿钦定的天命之子,而且血神皇朝待遇又好,世界主反抗那是天然立场,连世界主都输了那世界城里的人们有什么理由不接受太子的正统呢。
军令如山如雷,在血神皇帝最高旨意下达后,血神军四千支精锐战团即刻开拔,势如破竹地切入南方与血神皇朝接壤的土地。
一时间,在这个方向上的世界主人人自危,有的准备结盟共同抵抗血神军煌煌之师,有的准备把盟友卖了换取自己在血神皇朝平步青云,还有的已经在卖了。
血神军即将压境的消息从古神废墟到血魔海一线像长了腿一样飞速跑到禁域山脉前方,在这座最靠近禁域山脉的领主城一趟酒馆里其貌不扬的中年人滋溜着茶水,支棱耳朵听每一桌的交谈。
云光西斜,一日要到了晚上。中年人这才放下喝干的茶杯,在店小二隐晦的鄙夷神色中施施然起身慢慢踱到外面。
街上人流如织,靠近三大绝地之一的禁域山脉让这座边陲小城竖起冒险者与苦行者最后一处安全屋的招牌,在这里往来络绎的人每天以百万计数。
这里的人们都行色匆匆,没谁会注意这个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普普通通中年人。他就这样裹在人流之中几经兜转,数次改换打扮与长相,最后走入一条逼仄肮脏的老旧小巷。
“有何消息?”进入其中后,一个同样其貌不扬的女人问道。
中年人摇摇头:“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啊对了……那个霸威,他和他的狗腿子正在南下,不知要打到什么地方才肯停下,哼……暴虐嗜血的野狗。”
女人很快反应了过来:“霸威…是那个,叛神者们当成宝贝娇惯的狂徒?”
“是啊,居然自称血神,实在令人恶心!他最好是不要靠近这里,否则我真想替吾神铲除这个冒犯神之名号威严的无知野狗!”
女人摇摇头:“不要轻举妄动,狂徒得到叛神者们的另眼相看就说明他必然有不凡之处,我们的责任是…”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中年人拍着桌子打断:“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夸赞那叛神者放出来的野狗?!你这样也能自称侍奉于吾神脚下的虔众吗!”
女人同样愤怒了:“你怎敢怀疑我对吾神的虔诚!你这贪婪之辈不过是嫉妒我比你更接近吾神安眠之梦罢了!”
“但我要警告你,组织赐予我们的任务是做好守护安眠之梦前方的蛛丝,将每一点可能影响到唤醒大计的变动传回去,而不是在这里逞勇斗狠!”
两人对视一阵,眼瞳中都满是怒火。最终男人先败下阵来,他嗫嚅两声:“我,我只是担忧那野狗的狂吠会扰乱大计……”
女人轻轻摇头:“吾神宽广伟岸,非那等自以为王的狂悖之徒所能触及,我们需要警惕的是他背后的叛神者们……但你说的不无道理。”
“吾神在安眠之梦中沉沦太久,仅凭我们的微茫力量要唤醒吾神本就艰难万分,若再被些许狂徒的犬吠搅扰会更加困难……”
“我会向上方请示,若那狂徒真的不自量力准备前行到这里煊赫,就以稳妥的方案处理掉这个麻烦。”
女人在胸口画了一个图案,喃喃道:“一切为了吾神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