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荆江水底宫殿。
“走了个小的?”江朱躺在榻上,懒洋洋问道。
“是的,不知哪个贼丕掳走了那小娘皮,我寻到天明也没寻到踪迹,这才回来。”大汉立在殿下,小心翼翼道。
“当真无用,回去后你自去领罚吧!”江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似是懒得再听。
大汉脸色一白,畏惧地缩了缩肩。
“也罢,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我听仔细了,给我将那锦鲤全须全尾地给我送回金角宫中,可明白了?”
大汉连连点头,大声道:“明白了,明白了,我这将那锦鲤送回宫去。”
抬脚就要走,却被江朱一把扯到塌下,抬头就看到江朱恶狠狠的面目,不由得悚然一惊,不晓得哪里惹怒了这笑面虎。
“这锦鲤事关大计,本来是要你昨夜连夜送走,结果你天明才回,若是路上出了差错,我让你一身皮肉不存。滚!”
大汉冷汗淋漓,手足并用,狼狈不堪的跑出门去。
出了大殿,擦了擦额头冷汗,心中不由暗暗憎恨。抖了抖身上铁索,径直带人去找锦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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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南郡郡城,郡守府宴客大厅。
李佰陆大马金刀,坐在厅中客座。李秋雨背负长剑,侍立在侧。主座上,郡守大人李二坐在主座之上,却是有些坐立不安。
这李佰陆今日领了二十余位家族子弟来此,说是来帮手,更像是来问责的。
“佰陆兄,浮名山距此颇远,有劳世兄一路奔波劳累,且饮一杯新茶。沐风侄儿我去派人去唤他过来了。”李二举起茶盏,恭维道。
李佰陆笑道:“有劳贤弟款待。”说罢举起杯盏。
李二也是笑了一笑,正要饮下这杯新茶,却听李佰陆说道:“只是听闻郡中百姓先遭祸患,又遇妖孽,伤亡数万,为兄心中悲痛,着实喝不下这新茶。”
李二脸色一僵,随即化作悲痛,将茶盏放下,语有深意道:“世兄贵为修仙之人,竟然如此关心世俗凡人。真是让我这山南郡守又羞又愧。”
李佰陆闻言不由脸色僵了僵,正要开口,身后李秋雨已经忍不得了,直接开口责问道。
“世叔莫要话里有话,须知此事已经传到灵隐派中去了,我浮名山李家在地繁衍生息数百年,我父难道还问不得么?”
“目无尊长,给我噤声!”李佰陆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
这下非止李秋雨讷讷不敢言,厅中的其他子弟更是屏气静声,不敢稍有逾越。
李二哪里看不出来这父子二人在此唱着双簧呢。正恼怒间,只听门外传来一阵笑声。
“世叔果然治家严谨!”李沐风大笑两声,自门外进来。身后还跟着二十余位练气修士,皆是郡中修士,想来也是领命而来。
众人见他一身淡青色鹤氅,腰缠玉佩,手持佩剑,正是十足十的灵隐派内门弟子打扮。
李沐风把佩剑执起,先向厅上坐着的李二鞠躬行礼,而后朝着李佰陆深鞠一躬,口中道:“此番祸事皆因我李沐风自骄自大,还请世叔莫要为难二叔。”
李佰陆看他手中灵隐派弟子佩剑,心中明白过来。于是笑道:“都是血脉兄弟,自当相互照应,沐风你多虑了。”
李沐风轻笑一声,道:“那侄儿就放心了。”转过身来,看着厅中众人,继续道:“闲话已叙,那在下就直入正题了。”
“昨日我追杀那锦鲤到了荆江,结果却被一江豚所阻,自言是恶蛟座下副统领,筑基初期修为。昨夜我已向门中传信,说明原委,坦白过错,只等门中执法堂弟子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