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百雷此言一出,步兵营将军严封立刻起声反驳道:“正所谓军令如山,既然大将军将整个军营事务都交给阮少将军负责,想必阮少将军自是有过人之处,我们做下属的,只管听从命令即可。更何况步兵营几百位兄弟,每个人都是绥阳军的一员。你有什么资格在没有得到他们许可的情况下,代替他们表明立场?”
严封虽入军虽没有牛百雷时间长,带兵打仗却有自己的一套,是已在当年将年的参选中,受众人爱戴,成功当选将军一职。牛百雷虽不服气,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地受着。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抓住严封的小辫子,每天都想将他拉下马,好不容易抓住这次机会,自是不会轻易放过。
“严将军如此帮着阮少将军说话,莫不是私底下收了他的什么好处?众所周知,阮少将军参军时间不过半年,论阅历,论战功,论身手,他有哪一样比的上在场的各位?将军之位,能者居之。若他有这个能力,我自是无话可说,必定全心全意地跟随他。可他有什么值得我们追随的?”牛百雷打狗随棍上,顺着严封的话开始质疑阮子昂的能力。
在场的人听着牛百雷的话,不少人都表示认同。
阮子昂本就是靠走后门进的军营,凭着大将军徒弟的身份在军营里为所欲为,官职也是一升再升,以至于由最初的无名小卒,半年之间就升到了少将军之位,这是在场很多人奋斗了几年甚至十多年都没有达到的成就,自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妒忌跟不满。
“呵呵,好一番意正言辞的说法,要不是我亲眼看着他这半年来努力训练,知晓他的不易,怕也会被你的言辞带动,跟着你一起讨伐他!”铁骑将军束兰闪起身,站在阮子昂身边保持同一战线,冷眼看着牛百雷花式作死。
“努力?束将军这话可真有意思。咱们在场的所有兄弟,哪个不是靠自己的努力奋斗才获得今日的成就,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我为什么要听他的?”牛百雷再一次接到文元指的暗示,咬咬牙,板着张脸,语气愈发不善。
严封气极,正欲上前争辩,却被眼尖的阮子昂拦下,冲他摇摇头,示意他别急,将事情交给自己处理。严封一愣,叹了口气,终是退到了一旁。
“既然牛副将觉得我不适合坐那个位置,不知您可否有合适的人选?”阮子昂语气恭敬,态度谦顺,只是神情却带着阵阵冷意,看的牛百雷心一惊,原本十足的底气愣是消减了几成。
牛百雷干咳几声,为自己增几分底气,冷声道:“咳咳,军营之中,上位者自是能者居之,一军之将本该由圣上挑选,奈何现在局势紧迫,军不可一日无主,我们应该在圣上新任命的大将军到来之前,挑选出适合的人选!”
束兰闪甩了甩袍子,颇不耐烦地吼道:“谁不知道现在应该选个临时的将军出来,你他娘的废话这么多,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佟将军都已经在临终前任命阮子昂为暂时的大将军了,他们还想闹哪样?
现在情况紧迫,内有干旱扰民,外有山匪捣乱,邻国此时也对绥阳城虎视眈眈。
就连他这个大老粗都知道这种情况必须所有人抱成一团共同抵抗天灾人害,他们一个个的倒好,敌人还没开始攻城,自己就已经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