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清了清嗓子,冷声问道:“华恒老弟,说说吧,你什么打算?”
“我生他养他那么大,从没有享过他一天福,现在他出息了,有钱了,他娘不过是想去他那住几天,他不但不愿意,反而雇人将老婆子扔了出去,至今身上还伤痕累累呢,我再怎么着也得替我那老婆子讨个公道!”阮华恒捻了捻胡须,故作高作地说着,眼睛瞥到阮乐承身上时,带着几丝若有若无的算计。
“你说我雇凶杀人?我倒是想要问问,我杀谁了?雇谁了?”此刻的阮乐承虽然心如刀割,却还是不愿意任阮华恒随意往他头上扣屎盆子。
就算为了孩子们将来的终身大事,他也不愿意背这杀母的罪名,毕竟谁愿意跟一个连亲生母亲都杀的人做亲家呢?
“要不是老娘命大,此刻早就去阎王爷那报道去了!那千刀杀的在哪,你让他出来,我要剥了他的皮!”刘翠丽啐了口浓痰,恨恨地说道。
想她刘翠丽这辈子素来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哪还受过这侮辱,虽然那人下手有分寸,并没有伤她哪里,到底是害她颜面扫地了,哪能轻易饶过他?
忽然一把匕首擦过刘翠丽的头发,稳稳地落在祠堂的柱子上,随即屋顶上空传来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剥我的皮?免费送你把匕首,你可以尽管试!我若皱一下眉头算你赢,任你处置!”
众人只觉一阵凉风吹过,再回神,冯铭夜已稳稳地站在刘翠丽身旁,拿匕首抵着她的脖子。
“别,夜儿,这件事情让姑父解决可好?”即使阮乐承是长辈,面对冯铭夜时仍带着几分惧意,只是眼下他必须出面阻止,不然凭冯铭夜那暴脾气,当场杀了刘翠丽也不是没可能。
“事情因我而起,自是该我解决。”冯铭夜沉着脸说道。而阮乐承却是及时捕捉到了他说这句话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阮乐承沉默地闭上了眼睛,苦叹一声,终是不敢多说什么。他能够理解,以冯铭夜那样尊贵的身份,被一个乡野婆子这么骂,自是不能忍,更何况他脾气不好,上次没有直接将刘翠丽摔死已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手下留情,现在他又以什么立场去阻止他?
“表哥,你这话可就错了,你被狗咬了一口,难道还要去把狗咬一口?”阮馨筠轻笑着起身,踱步来到冯铭夜身边,从兜里掏出两个包子塞到冯铭夜手里,轻声说道:“鹿肉馅的,还热着呢!”
冯铭夜接过包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到屋顶,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临走前淡淡的甩下一句话:“若那狗敢咬我,我便剥他的皮,吃他的肉,屠它满门。”
天知道阮馨筠消失这几天他过的有多惨,云佳的厨艺比阮馨筠可差远了,他虽然每餐都吃的一样多,但吃饭时的心情却是差了不少,不然也不会看刘翠丽不顺眼便将人扔了出去。
阮乐承:“”
族长:“”
刘翠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