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目送赵力走进候机楼，冯羽馨的电话就响了，她按下接听键道：“妈，你是不是在我身边安排了密探？这点也掐的太准了吧？”

“不是你告诉我小赵3点的飞机吗？我问你，为什么不带他到家里来坐坐？他救了你，我们作父母的，应该当面向他道谢。”

“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心中的那点小九九？”冯羽馨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打击她妈：“你不过就是想看看人家长的怎样，最重要的是得到几瓶品味人生罢了。”

电话里传来恼怒的声音：“死丫头，怎么跟妈说话的？把你妈说的那样势利。”

这边冯羽馨笑嘻嘻的道：“妈，赵力长得真不咋样，个子没我高，最多也就一米六五，就一个二级残废；身材偏瘦，估计也没二三两力气。”

“妞妞，你已经24了，怎么尽说些不靠谱的话？人家好歹是你的领导。。。。。。”

“知道知道，在单位上要尊重领导。妈，没事我挂了啊。”

“等等。妞妞，如果有机会，请你们的小赵组长来家坐坐吧。他们公司的品味人生确实是好东西，现在市面上很难搞到。”

“我就说吧，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我一个上校的女儿、中将的孙女，在他那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吧？”说完，不由得想起赵力说她只能卖4万美元的事，上午那一幕在眼前闪过。正在心旌动摇之际，前面的汽车猛的一个刹车，她的车一头撞到对方的屁股。“轰”的一响，把电话那头的母亲也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妈，追尾了，就是你东问西问，好啦，不跟你说了。”

赵力下了飞机，已经是下午5点半了。他乘坐航空巴士离开机场后，直接在航空酒店开好房间。稍事休息，来到酒店的餐厅吃晚餐。

餐厅生意不错，大部分的桌子都有人就餐。赵力看旁边都没有空位，只好在靠近中间的一张空桌旁坐下，点好饭菜让服务员送上。

他一边慢慢的用餐，一边捕捉着餐厅中的各种声音所包含的信息。前天晚上的那场风波显然并未淡去，正成为所有食客闲聊的话题。在已经有人的二十多张餐桌旁，至少有二十桌是在谈论此事。

谈论最起劲的是他右手方向，与他隔了2张桌子的那餐桌，三个人正在一边喝酒，一边高谈阔论。只听得坐在中间的那人道：“你说那个叫赵力的啥来头？一死五伤的重大事件，他屁事没有，走了。”

他左边的人道：“万兄，这不关来头的事，是你们赤山水太浑，自己没法洗干净。不过能全身而退，确实需要背景。死了一个在职警察，这可不是小事。若搁在一般人身上，判你几年，耗你几年青春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程小山怎样了？”万兄右边的人问道。

万兄道：“前天晚上做完治疗，就转入了第一看守所。听说他的那只手被赵力彻底废掉了，就算把伤治好了，也只能提起5公斤以下的重量。”

左边的人道：“程小山欠了不少的债，现在他老子死了，他恐怕没好日子过了。”

右边那人道：“谁说不是呢。就我所知道，他起码有一条人命在身。”

万兄道：“一条？三条都不止。5年前，他看中了一个矿老板的矿山，想入股。对方开始不知道他是谁，便拒绝了。

于是他指使工商税务、环保安监从正面找茬，地痞流氓、治安大队从侧面使劲。不多时，便把那个老板的矿山和住处闹得乌烟瘴气。

这下老板知道厉害了，赶紧求人讲和。但程小山不干了，他要收购那个矿山——每年分给那个老板30%的利润，三年后矿山就完全属于程小山。”

左边那人道：“这不是强抢吗？他一分钱不出，每年还分得70%的利润，三年后就全是他的了。真他妈吃人不吐骨头啊。”

万兄道：“那老板前后投了三千多万，现在刚刚开始收获，怎么会同意。于是两边就组织人‘练摊’，双方各出50人，一场打斗下了，三人死亡，二十人重伤。矿山老板马上被逮捕，程小山这边也有人出来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