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宝宝很奇怪。
难道自己真的打错了电话?
她又连续打了几次,结果忙音了。
一时间她也有点发懵。
眼看时间中午了,她就去了街边的小吃铺,吃了些东西。
在这个过程中,她仔细回忆了一下。
自己这个电话,联系的人不多。
只有洪家人和闺女,再有就是小汤。
以前还有水库的那些同事。
不过,自从跟小汤好上之后,她就离职了。
好久没和他们联系了。
这个座机号码难道是鱼庄的电话?
她记得自己给鱼庄打的电话是最多的。
仔细查阅了通讯录,发现不是。
当她饭后再打这个号码的时候,已经变成空号了。
嗯?
翁宝宝也是个聪明人,她立马察觉到了不对。
这里面有事。
看样子自己不去一趟北宁市不行。
在她想来,这个号码只要去邮电部门一查,不就知道是哪里的电话了?
对,就这么办。
想到了这个办法,她心里踏实多了。
她还不信了,你们都能藏起来不成。
翁宝宝心里大骂二洪忘恩负义。
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
虽然我们离婚了,你至于把电话也换了吗?
她也不想想,伤害二洪的时候,她可是从来不手软的。
连女儿说不要就不要了。
这一夜在机关招待所的床上,辗转反侧。
翁宝宝睡不着觉。
她心里一遍又一遍预演着见面后场景。
她如何怒斥二洪经不起考验,如何让二洪心生愧疚。
二洪又是如何恳求她的谅解。
最终,二洪重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女儿是如何的哭求,让自己回到她的身边。
想着这些,翁宝宝心里兴奋的小火苗曾曾的往上窜。
把她烧的浑身燥热。
至于前段时间还要死要活腻在一起的小汤,她早已不想了。
她现在就想着自己成为厂长太太的威风。
第一件事自己要干什么呢?
对了,去厂子里走上一圈,先宣示一下自己的主权。
嗯,这个是必须的。
第二件呢?
第二件嘛,就是那个女人!
哼!
自己找到她,抓花她的脸。
这个骚狐狸,竟然敢抢自己的男人,真是胆肥了!
此时的她,又把二洪划进了他男人的范围。
现在二洪也不是什么癞蛤蟆了,也不是丑八怪了,也不是磕巴了。
又变成她的香饽饽了。
这人心啊,真是个难以捉摸的东西。
好不容易天亮了。
翁宝宝迷湖了一会就起了床。
连早饭都没吃。
急急忙忙的往客运站跑。
生怕车走了,耽误自己抢回男人。
此时的客运站还没开门。
外面寒风刺骨,把翁宝宝冻的鼻涕直流。
她像马猴子似的,在门外左脚踢右脚的等了近一个小时,才陆陆续续的有人来等车。
又过了半个钟头,客运站开门了。
她跟着众人蜂拥而入。
窗口卖票了。
她好歹算是抢到了一张车票。
客车已经在客运站的后院里发动起来,院子里满是呛人的青烟,一大股刺鼻的柴油味让人窒息。
十分钟后,开始检票了。
翁宝宝总算是舒了口气。
自己终于坐上了去北宁的客车。
滴滴,滴滴!
几声喇叭之后,客车缓缓的驶离了客运站。
过了转盘道,沿着场部的主干道向着北宁驶去。
“喂,卢总,是我啊,老四。”
“哟,老四啊,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啊?”
“呵呵,我这不是想着给您拜个年嘛。”
“谢了。”
卢昌华刚起来,就接到了赵老四的电话。
“是这样,我刚刚在客运站见到二洪的前妻了,刚走,去了北宁方向。呵呵,我想着他们最近不是闹的挺凶嘛,就给您去个电话。”
“哦,这事啊。行,我知道了。”
原来,就在翁宝宝候车的时候,赵老四也来送人。
他能不认识翁宝宝么,以前是一个分场的,他也跟卢昌华干过不少活,翁宝宝就在水库喂鱼,两人还是熟悉的。
再说了,这阵子,翁宝宝大闹场部洪家的事,谁不知道啊?!
他一猜这个女人去北宁准没好事。
赶紧给卢昌华去个电话。
一是趁机表表功,有好事想着他。
二是他也不想这个女人能复婚。
当初,赵老四也曾对翁宝宝动过心思。
可那时候,翁宝宝没搭理他。
现在,翁宝宝是这个下场,他是乐见其成的,这是他的报复手段。
卢昌华放下电话,想了一下。
就给二洪打了过去。
二洪的新号码,知道的人不多。
为啥换号了?
他原先的号码在北宁属于异地,花费太高。
于是办了个北宁的号码。
只是这个号码很多人不知道。
“二洪啊,我听说你前妻去北宁了,你自己小心点。这个女人可能去厂子找你闹事,不行你就在家里办公吧,有什么事就电话指挥。”
“好,我知道了。”
大老板亲自打来电话,这事还有假?
他刚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就赶紧起身。
他找到龚主任。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哦,好的,厂长。”
二洪骑上自行车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