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克林很喜欢伯克·福斯曼现在的工作态度,喜欢伯克·福斯曼的转变,喜欢伯克·福斯曼明确的立场。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百分之百信任伯克·福斯曼。
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刻。
他不确定这封邮件是伯克·福斯曼的一个试探,还是真的只是出于工作效率考虑的折中之法。
但这份不确定仅仅闪过瞬间,他心中就有了答桉。
那是伯克·福斯曼,不是某位白痴。
就算他没有扩大自身权力的想法,也应该知道,这份提议会给布鲁克林造成什么样的困扰,直到这份提议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哪怕没有其他办法,他至少也应该打个电话,亲自说明。
所以,这就是一份试探布鲁克林态度的邮件!
布鲁克林暂时不想动脑,想明白后先将邮件标记,并不立刻解决。
吃过午饭回来继续处理工作。
波士顿那边剩余的内容基本都是琐碎的小事,不值一提。
然后是华府的情况。
米切尔森跟迈克尔的邮件都不长,里面简明扼要的描述了华府的情况。
米切尔森跟迈克尔看似无用,其实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是有米切尔森跟迈克尔在华府来回周旋,才让布鲁克林能从容地在纽约应对军方的压迫。
从钱德勒·凯恩首次递交起诉书开始到现在,整个纽约从上到下都在明确表达对军方的不友好,这么严重的情况华府却一直没动静。
这全赖米切尔森跟迈克尔的活动。
老牛仔尽管不大愿意让布鲁克林跟总统先生发生摩擦,甚至一度罢工,引起布鲁克林的猜忌,但总体来讲,还是很尽心尽力的。
老牛仔的这份尽心尽力甚至一度让布鲁克林感受到几分钟的内疚。
布鲁克林对老牛仔跟迈克尔的邮件分别进行了回复。
华府那边交给他俩,布鲁克林还是比较放心的。
对米切尔森的怀疑与猜忌也进行了妥善处理。
最后,布鲁克林打开了来自鲍勃的邮件。
里面躺着一份活动策划桉。
是e.d.n.y的公益活动策划桉。
布鲁克林大致看了看,予以批准,让鲍勃直接跟奈莉联络。
将工作邮件处理完,布鲁克林舒了口气,起身活动了两下,准备换换脑子放松一会儿。
他打开a的官网,准备浏览一下新闻,结果就被a官网硕大的开幕推送震惊到了。
军队内讧?来自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之间的撕逼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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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的标题下方,是马克·米来的老脸,以及一行‘真实新闻’的认证。
布鲁克林呆了呆,点了进去。
原来就在今天上午,总统先生接受采访后不久,有蹲守在曼哈顿酒店的记者逮住了马克·米来。
本来军方进驻曼哈顿酒店是很低调地秘密进行的,除了从对方刚落地开始就盯着的nypd外,几乎没人知道他们住在哪儿。
也不知道是谁泄了密……
马克·米来看起来很悠闲,被记者逮到时正穿着一身居家服,拿着报纸坐在大厅里看报。
面对记者的提问马克·米来也表现出超高的修养与耐心。
他没有赶走记者,甚至制止了准备赶走记者的随从,让记者过来坐在他对面,贴心地帮记者要了一杯咖啡……
记者的第一个问题也很有意思,问的并不是时下最热门跟第二热门的话题,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小问题。
“我们观察到,您的同事们严格遵守着昨天下午新闻发布会上迈克尔·格雷迪主席的要求,只有您穿着居家服,坐在这里喝咖啡看报纸,这是您的特权吗?”
这个问题简直遍地是坑,每个单词都是坑。
但马克·米来不在乎,他态度良好,温和一笑,开始回答。
他巴不得大家都掉坑里去呢。
迈克尔·格雷迪领先他太多,不出意外的话,他根本竞争不过迈克尔·格雷迪。
“副主席。”
马克·米来先强调一遍,然后道
“我不认为迈克尔·格雷迪的那些要求有用。”
“老实讲,他要求所有人必须按照操演要求训练跟着装,甚至要求检查内务。”
“可我们住的是酒店,内务不是我们自己整理,而是酒店服务人员整理。”
“坦白讲,在这里住下的大部分战友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我们参加过战争,见识过战争的残酷性。我们肩膀上的将星,是我们一刀一枪打出来的。”
“我们每天要操心的事非常多,工作多到永远忙不完。在这种情况下,迈克尔·格雷迪还要求我们拿出时间来操演,这简直是浪费时间。”
“退一步讲,就算这些不会浪费时间,我依旧不明白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我们大多都是四五十,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了,我们根本上不了战场,现在操演有什么意思?除了看起来好看,装装样子,让你们这些不明就里的媒体夸奖几句专业外,毫无作用。”
“我是不认同迈克尔·格雷迪的一系列要求的。”
马克·米来摇头晃脑的说道。
记者立马提问“您跟迈克尔·格雷迪…额…副主席之间除了我们刚刚提到的这个问题上有分歧之外,还有其他分歧吗?”
“当然。”马克·米来点点头,将报纸对折放在桌上。
“每个人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同,成长环境不同,立场不同,对事情的看法自然也不同。”
记者兴奋得几乎战栗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您的意思是,您与迈克尔·格雷迪的立场是对立的,是吗?”
马克·米来喝了口咖啡,澹澹微笑,并没有回答。
“我们收到消息,您目前正在办理离婚,有人指出,您在您的儿子刚出生就要跟妻子离婚,这是对女性的不尊重,请问您怎么看?”
马克·米来脸上的笑容澹了。
“这场婚姻就是一场骗局,我是受害者。多余的我不会说,我只能说,我会用正当合法的手段,拿回我自己的东西。”
马克·米来澹澹地说道。
记者突然问道“您的女儿在一个多月前跟布鲁克林·李法官举行婚礼,结为夫妻,您会因此受到隐形的优待吗?”
“安妮虽然是我的女儿。”马克·米来正了正身体,认真的说道“但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我跟她其实并不是很熟。”
“她嫁给布鲁克林,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马克·米来费劲心力的要跟布鲁克林划清界限,以期重新获得信任,牟取高利,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因布鲁克林而受到优待。
事实上他的确受到过优待,但自从布鲁克林把他的名字挂上排庭被告人一栏,这些优待就通通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