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怎么照顾?
虽然马克·米来坦诚相告,布鲁克林却依旧一头雾水。
“布鲁克林,我的建议是接受。”
马克·米来这边已经进入到解题环节,布鲁克林这边却连题干都没读完,两边的进度差距有点儿大。
“要知道,哪怕是议员的安保,也只能接受统一调派。”
“能进入军队自如挑选,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特权。这是他们开始接纳你的信号。”
“这种特权一直只保留在军队范围内。”
“你是第一个享有这份权利的外人。”
“他们无非就是在你身边安插眼线,监视你的行动而已。”
“不要忘了,这些人未来跟你待在一起的时间比他们的老婆还多。很容易就会被你收买。”
“有这方面的先例?”布鲁克林问道。
他才不相信什么第一、第二的狗屁说法。
马克·米来沉默了一会儿,道“有。”
“没被收买的成员也会有所动摇。布鲁克林,人是很容易被感情所左右的。”
“我知道了,谢谢。”布鲁克林不置可否,并没有立即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雷虽然辞职了,最近还是会跟着他,保护他的安全。他不着急,打算慢慢来。
接受了雷要离开自己的这个令人吃惊的消息,布鲁克林决定让自己忙起来,也许忙起来就能自动躲掉不好的消息。
其实现在没什么好忙的。
纽约事件已经步入正轨,哈佛与军方强强联合,联手弗兰克与温士顿这对本土最强地头蛇正在按部就班地进行部署,一切都只需要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计划进行即可,一切也都在计划之中。
哈佛倒是有一大堆事情需要做。
布鲁克林需要改革哈佛议会结构,重组哈佛议会,让这架老朽的机器重新焕发出第二次生机。
可现在这台机器还在工作,而且是正工作在紧要关头,不管布鲁克林对它吱呀吱呀的牙酸声多不满,或是对它摇摇欲坠的颤抖多担忧,他也什么都不能做。
他只能画好图纸,准备好工具,写好计划书,然后等待。等待工作结束,机器停止,再把它从生产线上拖下来,进行维修改造升级。
现在,他只需要维持这台机器的运转正常即可。
纽约无事,哈佛有事暂时不能做,布鲁克林一时间颇有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
从跟温士顿谈起总统先生的任期开始,他就一直有一种强烈的紧迫感,也正因为此,他们才搞出纽约事件这么大动静。
在这期间,布鲁克林面临了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一次又一次的不如意与出人意料,如今突然一切都按部就班的按计划走,布鲁克林有点儿不适应。
给安妮打了个电话,布鲁克林决定出去看房子。
安妮是走不开的,她正拼命工作,为辞职做准备。
布鲁克林先给大卫的搭档波尔打了电话,波尔的妻子就是做房地产行业的,他跟雷住的这栋房子就是波尔的妻子介绍的。
跟波尔的妻子路易莎联系上,双方约好时间,刚挂断电话,就看见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已经找好了,哈?”雷阴阳怪气地说道。
不知道雷是充的什么电,阴阳怪气的功力见长。
布鲁克林实话实说“安妮的确找了,我打算再看看,比对一下。”
雷也不说话,只是抱着膀子冷笑。
布鲁克林被他看的受不了,举手投降。
两人正搞怪着,突然门口传来一声脆响。
玻璃碎裂的声音。
布鲁克林心想。
雷脸色一变,本能反应一样一把拉过布鲁克林,把人压在身下。
良久,并没有爆炸声传来。
两人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朝门口靠过去。
玻璃碎了一地,门口地上躺着一块圆滚滚的石头。
布鲁克林顺着微弱的空气流动的方向看了一眼。
丢石头的人准头很好,估计是个惯犯,经常丢人家石头,他打破的这扇窗户在门旁边,非常小,大概只有大人脑袋那么大的面积。
布鲁克林拿出电话,果断报警。
雷则出去了一趟,回来时脸色十分难看。
“怎么了?”
布鲁克林放下电话问道。
雷指了指外面的篱笆。
布鲁克林跟着出去看了,也有些生气。
他家的篱笆被人喷涂了一圈儿字母,连起来正是‘无耻的布鲁克林,滚出纽约!
!’
三个感叹号活灵活现,可以看得出喷绘者跟他一样情绪比较激动。
布鲁克林成为法官以来,遭遇过陷害,被连环杀手绑架过,也被泼过不明液体,被贿l过,遭遇过刺杀,险些被火烧死过,甚至还差点儿北德克斯特解剖。
但被人这样摸到家门口来喷绘,他还是第一次。
以前得罪拳师跟色盲,他的车子也被人喷涂得一塌湖涂过,但那时候他很确定,拳师跟色盲脑子有问题,自己才是正常人。
现在,他连凶手都没法确定。
太多了!尤其是现在这个时间点,想要布鲁克林死的人太多了!
对国会老爷及其他对纽约虎视眈眈的人来说,布鲁克林就该死,他凭什么反抗?看上他的‘蛋糕’,这是他莫大的荣幸才对,凭什么反抗!还不给?还雇人看守?该死!该死!
对希瑟·格肯乃至整个耶鲁来说,布鲁克林也该死!
如果不是布鲁克林,希瑟·格肯的分裂哈佛计划将顺利进行,哈佛将在内斗中持续内耗,继续虚弱下去,直到毫无反抗的力气,被耶鲁轻松吞并。
都是布鲁克林的错!
如果不是布鲁克林,也许几十年后,即便哈佛死灰复燃,学生们课本上也只能写着‘法学正统出耶鲁’的字样。
还有彭斯·诺顿们,所有被伤害到利益的人。他们都恨不得布鲁克林当场立毙。
还有那些被判刑的犯人们,以及他们的家人。
都有可能。
布鲁克林还在脑子里排查嫌疑人时,警察已经到了。
布鲁克林跟弗兰克的关系好,跟大卫的关系更好,因此,他跟雷搬到这边住后不久,跟这边的分局警察关系也处的很好。
他甚至跟这一片的巡警成了朋友,晚上或者周末在家,有时候会喊巡警进屋喝杯咖啡,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