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弓箭手显然深知这一点,在付出一定的伤亡之后,他们主动后撤两步,把目标放在登城云梯上,不再与德赛维所部互射。
这样,无疑又加重了肥龙所部敢死队的登城难度。
第一波抢攻被守军击退,攻城部队伤亡惨重。
三位领主看得心惊肉跳,纷纷请求道:“元帅,停止进攻吧,先撤回来,休整之后再进攻吧。”
“放屁!你们给我记住战场上,只有一个指挥官,那就是我!”
通常来讲,攻城部队如果不能在第一个波次的冲锋中,取得实质性进展的话,那接下来的战斗将更加艰难。可以这么说,轮攻击失利,就等于输了一半。
如三位领主所说,进攻部队当然需要休整,比如人员的替换、箭矢的补充、防具的维护别忘了,当进攻方休整的时候,守军也在休整。
一旦守军把防线缺口封堵,进攻一方等于前功尽弃。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朱三沅知道,在这个时候,最不能松懈下来,必须一口气干到底,不成功便成仁。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需要指挥官随机应变。朱三沅临时调整战术部署,命骑兵重新解下武器,担土负薪,往南侧城墙底下堆垒轻装步兵也加入到这项工作中三位领主带领亲卫随从将箭矢搬运到城南阵地,配给德赛维的弓箭手。
因为城墙上的守军弓箭手后撤,他们躲避开了德赛维和班达克的远程部队的攻击,却也失去了对城下工兵的威胁。
这些临时的“工兵”利用这个火力空当,迅搭建起一个高约两米的小土坡。
朱三沅也从正门阵地转移到南城墙阵地,在他身边,雷萨里特手捧双手剑,高宣战斗纪律:“私自后退者,斩!”
眼看土坡越堆越高,已经接近墙头,朱三沅命令所有轻装步兵装备盾牌,待会儿一声令下,就要顶盾冲锋。
朱三沅手中的弩许久未一箭,按他的说法,这支弩不是用来杀敌的,而是击毙逃兵的。前面的重装步兵,只要回头,就会被他一弩爆头。
就在这个时候,偏偏有人要撤下来,而且是直奔朱三沅所在阵地。
朱三沅下意识地举弩瞄准,“肥龙?你大爷的,怎么你”
肥龙喘两口粗气,招呼人帮他解开铠甲,“太累赘了,解下来,全给我解下来!”
厚无袖板甲、链甲手套、厚夹板式护腿连内侧的皮甲衫都脱了下来。
肥龙的棉布里衬都已经被汗水浸透,左侧胳膊上还渗着血迹,头像是刚刚洗完“三沅,让敢死队做好准备,倒数十秒,起冲锋!”
“哎”
肥龙拎着兽面开山钺,突然跑向城墙,纵身一跃,伸手扒住墙头,身子一拧,翻身上了城墙。
“三、二、一,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