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城。
阳州省府所在城池。
此时,阳州省府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城的大事。
城中巨富张家少爷,将一位镇守使给杀了。
若是张家少爷只是富商之子,倒是好说。
但这位张家少爷,出生之时,天降异象,有神鸟自天而降,为其带来洗髓灵泉洗身,灵果洗髓伐骨。
更是被阴阳天宗的一位法相长老相中,招收为弟子。
自小加入阴阳天宗学艺,这次归来本是庆祝其父亲五十大寿。
不曾想到,朝廷再次调查大烟案。
负责调查天阳城大烟案的镇守使,刚正不阿,将天阳城私设的烟馆尽数毁灭,并找到证据,顺藤摸瓜,牵扯出张家涉及大烟案的大事。
五十寿宴上,这位镇守使带着镇魔使,想要将张家家主张景川抓拿返回镇魔司询问。
张家是天阳城的老牌家族,其族系遍布阳州省,比不得那些大家族,可在阳州省也是一流的家族。
自然不会束手就擒,毕竟事关张家家主。
一旦进入镇魔司,真的被确定了罪名,整个张家都要遭受难以想象的损失。
更何况,张家的少爷可是阴阳天宗的天才人物。
甚至被视为张家千年世家的基石,有武圣之资。
张景川望着儿子,叹息道:“烈儿,你不应该杀了邓正镇守使,镇魔司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张烈却不为所动,翘着二郎腿,喝着茶。
他不久前阴阳元胎融合成功,铸造了阴阳道基,种下了阴阳神通种子,踏入了神通境。
阳州省府的镇守统领也不过是神通主。
以他现在掌握的无上神通,这位镇守统领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至于镇魔总司,被朝廷削弱严重,只有五位老不死勉强支撑着。
法相层次的高手,都加入了天守帅府,成了天守将。
以至于剩余的镇守血将,都在守卫皇城,无暇一顾南荒这一带的事情。
若是武宗时代,张烈尚且还惧怕镇魔司几分。
只是,靖王登基,成了道宗皇帝,镇魔司的权力将会进一步遭到压缩。
如今的镇魔总司应顾不暇,忙着帝都内的争权夺利,岂会关心他这位宗门弟子。
更何况,自己身后站着的是阴阳天宗,师父已经成就半圣,一步之遥,就能登临武圣。
看着父亲焦虑的模样,张烈放下茶杯:“父亲,请放心,阳州省府还没有人奈我如何?这大烟案,主谋是长公主,不,现在的皇姑,也不见他们去调查。父亲只是做海运,被奸人所骗,货船上被人动了手脚。”
张烈几句话,就将张家从此次涉及的大烟案中摘出来。
若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利用,运输了大烟案,以张家的威望与权势,根本无伤大雅。
张烈并非冲动的人。
天生聪慧的他,很明白如何将张家从大烟案中摘除出来。
至于杀死邓正镇守使的是他张烈这位宗门之人,无论如何都不会牵扯到张家。
张烈本不打算杀邓正,可他太烦人了,还想要上书给总司,给朝廷。
只能将他杀了。
正好,杀鸡儆猴。
“稍晚一些,我会约见镇守统领,顶多付出一些代价而已。”
张烈安慰着父亲道。
“如此甚好。”
张景川是世家氏族的家主,他很明白镇魔司的权势。
但想到儿子张烈的背景是阴阳天宗,这阴阳天宗在阳州省府的威望,可比这镇魔司更高。
省府的镇魔司在阳州省,还撼动不了阴阳天宗。
除非镇魔总司倾巢而出,对阴阳天宗才能形成威胁。
宗门一直在积累力量。
而镇魔司一直在被削弱力量。
当年威慑宗门教派的镇魔司,在宗门的眼内,已经渐渐走向落寞。
其影响力,在某些人眼内,都不及神监司。
“不过,父亲,这大烟虽很暴利,可不是家族长久依赖的根本。尽管阳州省不靠海,却可以将家族产业南移,夺取一座滨海小城的码头,进行海外贸易,不是赚得更多吗?”
张烈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