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区的路上,何诗艳坐在谢宇麾托上想,表姐那里是过生日,完全是叫自己过去说那户口的事,今天,从表姐神色中透出的疲惫和那一丝掩饰不住的无奈,完全沒有以前那种笑颜如花,神情洒脱。
“诗艳,到了”。谢宇停下了麾托车,拿出一包劣质烟。
何诗艳回个神来,望了望楼上浅浅一笑。
谢谢你,表姐夫。要不上楼去坐会,我爸现在在家。
谢宇看着亮着灯的三楼,犹豫了下,又看向自己身上,摇了摇头。
下次吧,今天有点晚,就不打扰姑父了,你快上去吧。谢宇重重的吸了口烟,随手把烟头丢在脚下。
那行,我先上去了,对着麾托车上谢宇挥手,就上了楼梯。
看着何诗艳在楼梯消失的身影,谢宇又拿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慢慢的吐了出来。这才骑着那台破旧的麾托车飞驰而去。
我回来了,何诗艳打开门走了进去。
呦,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放了学跑去那里野了?我正准备打电话去你周萍阿姨家,问问你在不在她那里呢。
客厅内,一个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子瞥了何诗艳一眼,满脸的溺爱之色。
这中年男子大约四十岁左右,穿着件白色的衬衣,头上长着不多的毛发,那红润饱满的额头如一面镜子般,似能照耀人影,亮光闪闪,那白净的脸上,戴着一副看似价格不菲的金色边框的眼镜,那双充满睿智的小眼睛,在眼镜下透出一股沉稳与老练。
何诗艳坐在他的对面,伸手拿了个怀子准备去饮水机上接水。
少喝点冷水,对胃不好。喝我泡的红茶,对身体有益处。
他父亲抢过她的怀子,在那茶具上泡好的红茶端给了何诗艳。
端起红茶,一口喝完的何诗艳皱了皱眉头,舌头舔了下嘴唇。
爸,你这红茶,我喝不惯,我还是喝水算了。拿着怀子往饮水机处走去。
他父亲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无奈的一笑。
爸,你不是想知道我放学后去了哪里吗?我去了我们老房子那里。
哦,她父亲看着端水过来,坐在对面的何诗艳,眼神带着一丝好奇。
我放学回来,袁琴表姐打电话来说她今天生日,让我过去。
是吗?袁琴今天是她生日,那些亲戚都去了没?比如你表哥,表姐他们。他父亲端着茶喝了口,试探的问。
都沒去,就我一个人,我看今天都不像她的生日,早知道这样,我都不去了,尴尬死了。何诗艳嘟着嘴一脸的委屈。
他父亲向她挥手,识意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