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景涧突然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他眸光平静地望着大夫,淡声说:“鬼老,你说说看,镇国大将军恢复如初的几率有多大。”
“几乎没有。”
鬼医齐柏光摇摇头,拧着眉头说:“我能救回他一条命就不错,想要恢复如初,宛若痴人说梦。”
“痴人说梦?”
景涧眉头一皱,显然对这个回答十分不满意:“他现在失去记忆,神志不清,身体多处骨头断裂,你号称鬼医,能从阎罗殿里抢人命,能跟神医席向铎论高低,不会一点都治不好吧?”
齐柏光一听这话,气得脸色扭曲,没好气地说:“谁说我不能治了?你的手下寻到他的时候,他就吊着一口气,要是再晚一刻钟他基本就凉了,若非老夫费心费力抢救了他整整十日,他现在坟头上的草都该三寸高了!”
他最讨厌的便是被人质疑医术。
最最讨厌的便是有人拿他和席向铎比较。
景涧可以说是犯了他的两个大忌讳!
若是旁人,他早就动手了。
不管是下毒还是下黑手,他非得把人弄个半死不活才行。
但此人是景涧,他打不过又跑不过,就连说也说不过,便只能憋屈地靠嘴巴为自己辩解,发泄自己的怒气。
“多亏鬼老了。”
景涧幽幽一笑,眸中笑意弥漫,语调不徐不慢地说:“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都能治对吗?那在下便放心了,镇国大将军还手握着二十万东疆大军,可不能有任何差错呢!对了,你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治好他呢?”
齐柏光顿时像是吞了苍蝇般难受。
他从未说过自己都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