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楼是封山国权贵们最喜欢去的地方。权贵们喜欢并非是因为这楼里的酒菜出色，也非因为楼里的酒娘美貌，而是这里有专门说“私话”的地方。

据说这里的秘密永远不会传到外面去。

“是吗？”张秘说秘密永远不会传到外头去，玉堂听了却是不信的，“不是有句话还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么？”

“哈哈哈哈！”张秘笑起来，手在大腿上一拍，“对于你们夜来说，大概真的没有什么秘密，也许这连清楼就是你们收集秘密的地方！”

玉堂点头，笑而不语。他和张秘低调而来，是见皇后的身边人的。

连清楼所谓的秘密永远不会外传，无非是说话的地方是墙体厚实的密室，伺候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聋子哑巴。张秘和玉堂到后不久，皇后身边人也到了，意外的是来的这位并非太监，而是公孙言。

三人入座，张秘只介绍了玉堂的名字，其它没有多言。公孙言只看了玉堂一眼，也没多关注。公孙言是知道玉堂的，在大梁递上的名单里，玉堂的身份是张秘大人的养子。

没有客套寒暄，公孙言出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指责，“张大人私下见过皇后娘娘并怂恿他谋杀我封山右丞，是何居心！？”公孙言的气势跋扈，神色不善，到不像是来议事而是来找麻烦的。

玉堂的眼睛悄悄斜看张秘。

张秘人胖面善，天生有副老实富态相，他不太像个官，到是像富家翁多些。面对公孙言的逼人之势，张秘一脸笑，伸手给公孙言倒了酒，“请！”

公孙言就捏了酒一口饮尽，放下酒盏却仍是刚才那副模样，且还在等张秘给个解释。

张秘却是在将酒饮尽后起了身，他拱拱手，对公孙言笑言，“那在下就告辞了！”

玉堂虽不知张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已起身，且一副冷笑看公孙言。

“张大人！”公孙言猛的起身，“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张秘掸掸衣袍，“怂恿谋杀封山重臣的罪名，张某担不起。这后面的话，也就没必要谈了。公孙将军可以告诉娘娘，张某只是想替娘娘解忧，其他心思是不敢存的。若娘娘心里已经觉得张某有存心思了......呵呵，不过，大梁仍看重留王，这一点娘娘放心，没有变，但封山之事到底是封山国皇帝陛下做主，若封山陛下定的是太子，那大梁所选的，而必然只能是太子！”

张秘已从一件事情扯到另外一件事情上了，这说的二件事情既有关联也是单独的。

说完话，张秘转身走。公孙言眼睛左右旋转，心思快速思量。公孙护英明一辈子，但他的一子一女都不是人间翘楚之辈。此刻张秘二三言一扯，又起身走人，公孙言立刻软了，他快速的拦下张秘。

玉堂在边上并未插手。

“张大人！”公孙言拱手，腰板却是挺直的，“且慢走，娘娘还有话说。”

“既是娘娘有话，某自然洗耳恭听！”张秘这才复坐下，只是此刻已经成了“娘娘有话，他听了。”

张秘落座后，公孙言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了心中问题，“张大人，真有把握能杀了墨蟠？”

张秘却是摇头，“事在人为！不能保证一定能办到，但娘娘若是吩咐了，自然要尽力的！”

“若是事情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