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独孤谦一事不知,等他醒来的时候只见身处一干净的房间内,此时阳光微露洒落了下来。独孤谦不知身处何地一时有些焦急拿起身边的玄罡剑支着挣扎着下了床。这时只听得房门一响一个身材高挑,穿着宽大麻布长袍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背着阳光在独孤谦眼前映下了说不出好看的影子来。若说身材玲珑有致可独孤谦顺着影子看着她的脸庞却又觉得这又不算什么了。未施一点脂粉的脸上,唇是淡淡的樱红,皮肤在阳光下竟然有玉一般的莹润。可一下摄住独孤谦的还是她的眼睛,明亮,清澈看一眼就让人入了美梦中一样。
“你醒啦,先别下床你失血过多要好好休息。”这姑娘的声音不似一般女子甜腻,清脆反而像长剑一抖发出的声音,说是铿锵吗?却又不是,长剑搏杀兵器相击所发之声是铿锵,握剑在手轻轻一抖该是温婉吧!
总之独孤谦听到这声音一时什么都忘记问了,有些呆傻的又回到了床上。那姑娘手里捧着一碗汤药,寻了张椅子就在独孤谦床边做了,拿了勺子舀出汤药来先在自己嘴里尝了。“还是有些热的。”那姑娘轻启唇儿吹了那么几下又轻抿了口这才道:“好啦!”说着已将药勺递到了独孤谦的嘴边。
独孤谦这是真的呆傻了,一女子为一男儿服侍汤药自己亲尝该是如何香艳之景。独孤谦本想说不妥,可那女子神情自然落落大方。独孤谦只觉自己要说出来像是自己不够磊落似的。可磊落毕竟不是装出来的。那一勺汤药的苦涩独孤谦全未感到,只觉唇齿留香。非是那俗气的胭脂香味,而是独孤谦心头那丝……就连那冰冷坚硬的瓷勺独孤谦嘴唇碰触到的也感觉那是温的是软的。
一大碗苦涩的汤药独孤谦觉得很快就喝完了,可唇边还是麻酥酥的,那麻还不止是唇边好像又到了心头。那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独孤谦第一次尝到,好在尚有一丝清明让独孤谦药喝完了没有呆子一样的愣在那。不过这一丝的清明好像也是独孤谦为了眼前的姑娘刻意留的。“我千万不能在她的面前像个傻子似的。”
独孤谦自己的心声当然不能这么说出来,他喝药后说的第一句话是“姑娘是你救的我。”很久之后独孤谦还记得说那句话前他咽了好几口唾液,只为自己嗓音能够稍微好听那么些。
“你受了剑伤,昏倒在野外。无意间被我们发现的。”说话的不是眼前的姑娘,而是刚推门而入的一个道姑。样子好像是很清丽的,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可具体长的如何独孤谦根本没注意。
“多谢诸位姑娘的救命之恩。”独孤谦挣扎着就要起身行礼。却被床边的姑娘拦了下来“公子莫要如此,说来惭愧昨夜公子伤重,我为公子疗伤之际。见公子体内真气极为神异未经同意便细细探查了番,还望公子原谅。”
独孤谦听了后有些懵了他还不知道这些规矩。见独孤谦这模样一边的宁儿忍不住了指着独孤谦道:“你什么意思,我们救了你性命照理说我们让你把修炼的功法交出来你也理应照办。何况我们没这么做只是为你疗伤无意间探查了番。你说,你摆出这模样是什么意思。”一旁的墨樱显然极为尴尬,望了一眼大师姐却发现大师姐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
独孤谦被呛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好对着眼前的姑娘道:“切莫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我该好好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先别谢了,告诉我这剑是哪里来的。”宁儿说着以拔出了腰间端剑遥指独孤谦咽喉。独孤谦眉头一皱,道:“这剑是一朋友所赠。”
“师妹把剑收了。”墨樱呵斥完宁儿便转身对独孤谦行了一礼道:“你莫怪,只不过这玄罡剑是我从沧海剑派定制的。师妹见这玄罡在你手中有些奇怪罢了。”
“这剑原来是姑娘定制的,我……”独孤谦刹那间脸就红了,他万万想不到霜姑娘偷来的剑竟然在这遇上了它的主人。独孤谦只能赶忙要将这玄罡还回去。
“不必了。”墨樱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长剑笑道:“如今我以经有了新的配剑了。这玄罡竟然落入了公子手中便是和公子有缘。”
墨樱的话刚说完,独孤谦就见那位容貌秀丽的道姑冷着脸道:“一柄剑无关轻重,可沧海剑派灭门之事。我飞凤仙宫不得不详查,还请公子见谅,您恐怕要跟我们回去一趟了。”
“去哪,去你们飞凤仙宫吗?这位道姑,你觉得我有能力灭沧海剑派一门吗?”独孤谦虽知无用还是忍不住辩解。
“和你无关,那这玄罡剑哪里来的,送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宁儿娇喝道。独孤谦又怎么能轻易说出霜绛雪来只好道:“送剑的那位朋友名字恕我不能相告,但我可对天地起誓我独孤谦绝和沧海剑派灭门绝无一点关系。灭沧海剑派的是两个能以……”
“你说你叫什么,独孤谦。你就是独孤谦,不对独孤谦体内经脉断裂那你怎么能修炼内功的。”听那宁儿说出这番话,独孤谦仔细看了眼疑惑道:“你认识我,可我怎么不记得……”
宁儿微昂起头道:“我姓、狄,叫狄宁儿。”说到这狄字时少女忍不住顿了一下声音也更大了。仿佛那是一个高贵到极点的姓氏。
其实狄不过是很普通的一个姓,可若这狄是狄丹的狄那便不一样了。“狄宁儿,你是狄相的孙女啊!”
“哼,那我是不是该喊你一声表哥。”宁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