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你说这算不算是藐视公堂啊!”听审席上的税监王大人,看了一眼正呼呼大睡的陆路,随后又看向了张锲修,说道。
张锲修那是目不斜视啊,权当没有听见税监王大人的话,而是又拿起惊堂木“啪啪啪”的连拍三下,并大声的吼道:“肃静!肃静!”
张锲修是尽可能的制造声响,希望能够惊醒陆路,绣娘也有些着急,之前是推,现在已经改为掐了。
还是绣娘的办法好啊,陆路一痛,便从睡梦中惊醒,“嘶嘶嘶!”陆路一边揉着大腿,一边懵懵的看着绣娘,好像在说你掐我干嘛。
见到陆路醒来之后,张锲修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于是赶忙问道:“被告于氏,关于原告的说法,你有什么要阐述的么?”
“有有有!”陆路一听,立马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说道:“关于人证这方面啊,这位张婶啊,她说她看到时,这吴婉贞已经死了,只是绣娘当时在吴婉贞的身旁而已。”
“我问一下大家啊,当一个人死在你们的家中,你们会怎么做!”陆路说完又立马自己回答道:“有的可能会尖叫连连,有的胆子稍微大一些,可能会前去查看一下......”
陆路刚说到这里,那张小六又不淡定了,又选择了插话,“小陆大人说的是,但据我所知,这于氏,胆子很小啊,之前在石湖赏月的时候,见到于捕头的妻子都吓得连连后退,显然这于氏不属于第二种情况,所以她便是杀死之后......”
对于张小六的抢话,陆路并没有在意,而是看着张小六说道:“这么说,你是认为这吴婉贞是刚死的呗!”
“嗯?”张小六被陆路这话给问愣住了,刚刚不是在谈论于绣娘的问题么,怎么又跑到吴婉贞的身上了呢?
“什么意思?”,这时旁听的税监王大人开口问道。
“这位王大人,问得好啊,大家想想啊,假如,我是说假如啊,你杀了人,你是一直站在他身旁看着她死呢,还是杀完人立马逃跑,与这凶杀现场保持距离呢?”
对于陆路的这个问题,张小六还是有些摸不清头脑,秉承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原则,张小六干脆不说话了。
看到张小六这个样子,陆路还是很欣赏的,在不明对方是什么目的的情况下,不接茬那是最好的选择。
但陆路岂会让你得逞呢,于是陆路走到张小六的身旁,问道:“这位小张同志,当时你杀了你妻子之后,你是选择立马跑掉呢,还是......”
“我,我......我杀什么妻子我杀妻子的,你少血口喷人了。”这张小六反应还是很快的。
陆路看着有些急了的张小六,随口说道:“我就是假设一下,你看你,你怎么还急眼了呢!!!”
“你少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还是税监王大人稳重啊。
陆路看着王大人,随后便收起了嬉皮笑脸,说道:“我的意思是,以张婶的供词来推断,这绣娘是刚杀完人,就被他给撞见了,当时绣娘手里还拿着菜刀呢!”
“我说的对不,张婶?”陆路死死的盯着张婶问道。
面对陆路的目光,张婶的内心是极具害怕的,毕竟陆路凶名在外嘛,这张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慌张的看向一旁的张小六。
“怎么,张婶,当时这位小六子同志也在场?”
“不在不在。”张婶连忙摆手又摇头的。
“既然他不在,你看着他做什么?”陆路继续追问道。
“我...”
“回答我的问题,张婶,你认为当时绣娘是不是刚杀完人。”
“是,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