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远?”
不仅那男子呆住了,就连坐在对面的那名靓妆刻饰便嬛绰约的女子也呆住了,那美目灼灼的看着陆路,眼中蕴含复杂的情绪。
有惊讶,有欣喜,有厌烦,有恼怒,有怅然若失,还有一丝好奇,一丝庆幸,与一丝不满......
发现身旁端庄美丽的女子看向了对面,不在和自己浅笑嫣然后,柳元汴也看向了对面,突然柳元汴也呆住了,嘴里还喃喃的唤着陆路的名字,陆明远。
陆明远认识这些人,但陆路不认识啊,此时陆路正伸手准备将那位浓妆艳抹的女子拉起来呢,但显然那浓妆艳抹的女子并不喜欢陆路这个样子,狠狠的瞪了一眼陆路后,便自己爬了起来。
陆路尴尬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随后从驴背上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条擦汗用的汗巾,准确帮那女子清理一下身上酒水与污渍。
但陆路刚抬起手来,就定在那里了,因为不管是酒水浸湿之处,还是污渍沾染的地方,这些地方,好像都不是陆路所能触碰之处啊。
看到陆路那抬起的手,那浓妆艳抹的女子顿时大惊失色,一手捂着那沉甸甸的胸口,一手甩向了陆路。
“臭流氓!”
还好这女子出手不是很快,陆路一转头就躲了过去,不然陆路这巴掌肯定是挨定了。
“这位小姐,你误会了,我就是想......”陆路一边搓着手,一边解释道。
虽然陆路的举动有些冒冒失失了,但也没有到臭流氓的地步吧,要说流氓,刚刚那男的才是真流氓吧,刚刚那手可都伸到衣服里了,当时也看到你喊臭流氓呢,怎么这会儿,我就成臭流氓了呢。
当然了这些话,陆路也只能在心底吐槽一下了而已,当面说,那不是找骂么!
“想什么想,你就是贪图老娘的美色,你说说吧,这衣服......”那浓妆艳抹的女子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继续说道:“你说怎么办吧。”
“我赔我赔。”陆路连忙表态,虽然那女子有些咄咄逼人了,但毕竟是自己的驴子吓到了人家,让人家出了大丑,换谁都会恼火的,所以陆路还是老老实实认错道歉了。
“赔,怎么赔,你赔得起么你赔。”那浓妆艳抹的女子指了指陆路身上的粗布麻衣,又指了指绣娘,然后一脸嫌弃的说道:“你一个乡巴佬的,你拿什么赔,你也不撒泼尿照照你自己,啊呸,还赔呢,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也是你们这种人能来的地方么......”
由于陆路要烤串,所以也就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本来呢,陆路是想让绣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可绣娘却摇头,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说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说她虽然不懂得什么叫烤串,但她可以帮陆路穿串。
最后陆路也没有办法,也就依着绣娘了,可谁知这竟然成了那女子攻击陆路的理由了。
这也很好理解啊,毕竟大多数人都是以貌取人的,而且对于那些比自己低下的人,也会生出一种优越感,看你穿着低廉,粗布麻衣的,瞬间就觉得自己有了说别人的资本了。
但你也不看看你离那观看“石湖串月”最佳地点的行春桥有多远,还真的就是行春桥周围的人们,鄙视石湖周边的人们,石湖周边的人们,瞧不上那些辛辛苦苦劳作的平民百姓啊。
这浓妆艳抹的女子还在那里得理不饶人的说着陆路与绣娘,那是越说越难听了。
于是乎,陆路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位小姐,虽然我家娘子碰到了这位公子,我家驴吓到了你,但我们也诚心向你道歉了......”
“道歉?道歉有什么用,道歉能将我这衣服弄干净么?”那浓妆艳抹的女子是越说越气愤啊,自己好不容易求婉贞带自己来这儿的,为此还特意花了重金包装了一下自己,为了就是能像婉贞那样钓到一名金龟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