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子看到陆路再看她后,并没有像大多数女子那样害羞的别过头去,而是冲着陆路微微一笑,而后还比划了一下大拇指,想必对陆路的砍价技巧也是十分佩服吧。
看到如此落落大方的女子,陆路也报以微笑。
“四娘,四娘,你看这把扇子怎么样,正好这面画竹,那面画兰。”这时,扇子铺传来一个声音,随着声音的落下,扇铺里走出一男子,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目如朗星,剑眉斜飞,倒还算得上有几分英俊,属于老帅哥那种了。
看到他口中的四娘正在和陆路“眉目传情”,顿时,脸色便有些不悦了起来,于是问道:“四娘,这位是?”
名叫四娘的女子一听,立马转过身子看向身旁的男子,巧笑盼兮的说道,“刚认识的朋友。”
说着还冲着陆路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随后便拿起那男子手中的折扇说道:“都说这苏扇是以制作精巧而闻名,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哈哈哈,四娘好眼力,这苏州的折扇啊,始于南宋,经过元朝百年的改进,到现在......”一听到那女子快赞这苏扇,那男子便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介绍起这苏扇的历史来着,之前的不悦早就被抛诸脑后了。
不知不觉间,那男子便被那女子重新引导进入了那间扇子铺里去了,这时,陆路才收回目送他们的视线,看到那女子三言两语便将那老帅哥哄走,陆路颇为感概的说道,“此女子不简单哪。”
听到陆路的话后,绣娘也好奇的看了一眼那扇子铺里女子,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陆路拉起身旁的绣娘,说道:“走,我们去买衣服去。”
这成品衣服店基本上都在东市,于是陆路和绣娘穿过平康坊向东市行去。
这平康坊,绣娘还真的一次都不没有来过,此时正瞪大着眼睛好奇的四处打量着。
此时青楼里的姐姐妹妹们也都醒来了,但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站在勾栏之上,一个个衣衫不整、慵懒不已,不是打着哈气就是睡眼朦胧的,而是在排练着什么,可能晚上有节目吧。
穿过“恩荣”牌坊,那东市便就在眼前了。
走了一路,绣娘终于忍不住了,于是仰着俏脸看着陆路,“相公,刚刚那姑娘...”说到这里,绣娘停顿了一下,斟酌了一下措辞后,再次说道:“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看着有些小紧张的绣娘,陆路忍不住捏了一下绣娘的小脸,感受着软腻的同时,有些好笑的说道,“人家,不是说刚认识的嘛,怎么,我的小绣娘吃醋了。”
“才没有咧。”绣娘有些抱羞的看着陆路,随后作势想要去咬陆路的大手,“啊呜”
看着一个少妇打扮的女子做出如此少女调皮的动作,陆路的心脏禁不住停跳了半拍,看着绣娘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以及那被绣娘轻轻咬住的指头,陆路又邪恶了,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今天清晨时,绣娘半推半就就......
绣娘一看陆路那神色,便知道陆路肯定是想到了清晨时那羞人的事情了,“呸呸呸!”绣娘连忙将咬着的手指吐掉,晕红着脸娇声喝道,“不许想。”
“我没想。”
“你还说。”
绣娘一想到今天早晨的事情就羞臊的不行,浅唱低吟品玉箫,心肝啊,心肝啊,哥哥腰痛,妹妹口酸。
“我说什么了?”
“反正不许想也不许说。”
就在绣娘和陆路打闹的时候,又遇到了之前扇子铺的那位名为四娘的女子了,只是此时的她不在扇子铺,而是在一间雨具铺子,此时那老帅哥正在摆弄着一把油纸伞。
女子有些羡慕的看着打闹的陆路与绣娘,随后又看了看自己身旁这位,没来由的有些懊恼,自己都说得那么明白了,他却只知道装傻充愣。
但一想到刚才他那好似吃醋的表情,女子又陷入到了自我怀疑之中,难道我送的那幅画,画的还不够明显?其实他并不知道我的心意,那要不要在这扇子上在画一副啊,那女子看着手中的折扇暗暗的想到,要不,在画一副悬崖绝壁上的孤兰?
名叫四娘的女子陷入了沉思之中,等她从深思中醒来,陆路和绣娘早已不见了踪迹,而她身边的老帅哥依然在挑着油纸伞。
这四娘也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子,想到就去做,于是四娘就对还在挑伞的老帅哥说道:“伯谷,走,我们回去画画去。”
“嗯?不再逛一会儿么,小摆设就在前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