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开了。只听一人笑道:“书圣、云飞果然在这里。”又听魔云飞道:“原来是长孙青老弟!你怎么也到了这里。”长孙青道:“适才我从客房门前经过,偶然听见两人议论,由不住就进来了。”书圣道:“你说只有一种可能,不妨谈谈你的观点,我们愿洗耳恭听。”长孙青道:“我觉得林峰与老道身旁站着的那个少年不是同一个人!”魔云飞道:“不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连海葵儿、雨露、方之成、柳相云她们也能看错?”书圣道:“能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的只有……”长孙青答道:“只有一对双胞胎!”魔云飞瞪大眼睛道:“一对双胞胎?亏你能想得出。”长孙青道:“真正与林峰交过手的都知道,真林峰虽然与那个少年身段相同,面部轮廓也几乎让人无法分清,凭我的观察至少有两点不同。”书圣道:“说来听听!”长孙青道:“一是眼睛。真林峰眼睛既大又黑。”魔云飞笑道:“那个老道身边的林峰不也是那样,你凭借着眼睛就能判断,长孙弟,你何时成了看相的了。”说完,哈哈大笑。书圣道:“你不要发笑,且听长孙老弟如何解说。”长孙青道:“真林峰憨厚、率真、天真无邪,全都写在他一双眼睛里面。而假林峰却不同。”魔云飞道:“怎么不同?你是神仙?能钻进人心里。”书圣笑道:“你听他分析、分析不行吗?不要抬杠可好?”魔云飞轻蔑地看了一眼长孙青,嘴角抽动着,极其不满。又只好碍着书圣的情面,不得已,道:“怎么不同?”长孙青道:“假林峰眼睛里满是冷酷、不屑、杀气!人们不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魔云飞道:“人眼里一天都充满着冷酷、不屑、杀气!世上有这样的人吗?如果有,他便是死神!你是什么?你是能看破死神心机的人,莫不是阿弥陀佛了!”书圣笑道:“云飞,你不要取笑。再听他下面怎么说。”长孙青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一下,道:”信不信由你!二是气质!”书圣接着道:“‘气质犹人言性气,气有刚柔、缓速、清浊之气也。质,才也。’”长孙青笑道:“真林峰身体蕴含的真气,柔和、和缓、清廉;素质极好,犹如檀木可雕也。假林峰的却刚愎内敛,脾气乖张,如同一汪臭水,臭不可闻。其质好比朽木,实在不可刻画。”
三人正说着。忽听一人在客店大院内的地面上走得山响。海葵儿、苗琳知道来人有意炫耀武功,不禁都替隔壁那几个人捏了一把汗。海葵儿、苗琳顺着窗户的缝隙看过去,见一个满面油脂的男人正朝着隔壁房间而来,海葵儿暗想:这不是赖七吗?这家伙不轻易露面,不知是否又领了他主人什么旨意。只听长孙青道:“列位就此别过,在下先走了。”魔云飞、书圣忙道:“不客气!”
海葵儿、苗琳见赖七与长孙青走出客店。
苗琳小声道:“那两人你认识?”海葵儿道:“那两个人是瑤宫的人。满面油光的中年男子叫赖七,后面跟着的那个年轻人叫长孙青。”苗琳道:“听说瑤宫里的四大蝉衣极为厉害,不知是不是真的?”海葵儿道:“极为厉害。瑤宫的宫主是个女人,擅长音律,魔琴极为可怕。能杀人不见血。”苗琳惊奇道:“不知四大蝉衣来了没有。”海葵儿道:“干什么?你难道想会会她们!”苗琳道:“有这点意思。我想试试自己到底咋样?师父说我还不能出师,不知是什么意思?”海葵儿道:“你如果能战胜四大蝉衣中的任一个都能算出师。”苗琳道:“四大蝉衣武功都一样高吗?”海葵儿道:“听说她们各有千秋,武功不相上下。不过,她们年龄却不一样。”苗琳笑了:“年龄相差大吗?”海葵儿道:“据听说,大的十九,小的才十六岁。她们每人相差一岁!”苗琳道:“她们都是哪里人?”海葵儿道:“她们都是孤儿!只有瑤宫宫主知道她们的出处。”苗琳道:“我们出去跟踪他们,兴许能见到蝉衣。”海葵儿笑了:“你也学会跟踪了别人。”
海葵儿与苗琳换了衣服。
两人飞快出了客店。一直沿着赖七、长孙青走的路径追,却怎么也找不到两人的行踪。打听来往的客人,也说没看见。苗琳道:“他们能到哪里去了?这几个街道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海葵儿思索了一会儿,道:“赖七原来在禅堂以开酒店掩护身份多年,可能他们到酒楼饮酒也说不定。”苗琳道:“这镇上酒楼那么多,到哪找去?”海葵儿道:“一准到镇上最豪华的酒楼去了。”苗琳道:“这镇上新开了一家酒楼,却极为奢华。店主是个女子,新寡。”海葵儿道:“老板娘长得如何?”苗琳道:“风姿可人!”海葵儿一跺脚:“上那家酒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