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看着抖若筛糠,跪在地上的罗爱爱,朱国瑞不禁叹了口气。
“你们看,人要太聪明,就会生出很烦恼。甚是无趣!”
观音奴趁机拉住他的胳膊摇晃道:“朱郎,你看我就傻得很,肯定让你觉得有趣。”
早就听下面的小厮通传,朱公带了名女子前来,罗爱爱此时恍然大悟。
“民女见过国公夫人。”
“呀!”
观音奴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心中又是惊喜又是害羞。
“什么国公夫人,她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
见宋濂也站起来要给自己行礼,朱国瑞抬手示意他平身。
“人家已经是大姑娘了!”
观音奴如同暴怒的母狮,忿忿不平地看着朱国瑞。
忍俊不禁的朱国瑞赶紧拍了拍她的肩膀。
“本公白龙鱼服就是想了解一下民间之事,你们要是如此拘谨,让我如何能体恤民情?”
“多谢公爷!”
罗爱爱战战兢兢地起身,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小妖精!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观音奴暗中攥紧了粉拳。
“行啦,都坐下吧。”朱国瑞抬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宋濂和罗爱爱坐下。
“景濂兄就不必介绍了。本公早就在盼望着你的到来。如不嫌弃,本公还想聘你为世子的五经老师,在府内当个教授。”
宋濂喜出望外,赶紧拱手道:“臣敢不从命。”
此次前来,他原本就是接到刘伯温的邀请准备出仕。对于朱国瑞和破虏军,他已经有了充分的了解,知道对方是不世出的明主。
朱国瑞点点头,重新注视起罗爱爱。
“罗大家,我看你身处青楼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不如换个生计吧。”
闻听此言,观音奴直接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宋濂捋须不语,一脸笑意。
罗爱爱感觉自己正从悬崖上坠入深渊。
虽然所有的青楼女子都希望能将终身托付给一个如意郎君。可对方是吴国公,自己要是跟他走了,只怕稍不留神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至于能否成为正经的滕妾,对于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根本想都不要想。
朱国瑞并不着急,继续说道:“本公适才听到楼下几位儒生的争辩,对破虏军有贬有褒。我就在想,如何能让普通民众知道破虏军的政治思想和正在进行的工作。
目前只靠一些说书人,只怕难当此任。更何况,他们说的东西太过玄幻,很难让有识之士信服。”
回想起说书人的奇谈怪论,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宋濂若有所悟地问道:“主公可是要办邸报?”
“差不多吧。”朱国瑞欣慰地点点头,“邸报只是抄发一些谕旨和奏议,内容不够丰富,受众面太窄。本公想发行的叫报纸,里面除了这些内容,还会增加市井百态、传记故事和店家的促销信息
总之一句话,要让它成为百姓喜闻乐见的东西。在宣传破虏军丰功伟绩的同时,成为百姓生活中的一大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