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父亲简单的叙述过往,神农连连点头。
看来神福所说,大部分都是真的。
父亲前半生坎坷多灾,甚为艰苦。
现在自己已成长起来,绝不能再让父母承受分离之苦了。
“父亲,孩儿随你去归墟找母亲,”神农道。
正好,他也有些想念黛云熙了。
不知黛云熙在归墟过得可还如意?
“神农公子!这是我击败黎云霄后,从她身上得到的令牌,本宫觉得:或许与归墟有关!”刀白凤将一面龙形令牌递给神农道。
无尽的温存之后,刀白凤对神农的感情莫名升温。
多年来失去师兄的悲痛,随着仇人的陨落,以及和神农的缠绵,都如阳光下的冰雪慢慢消融了。
她终于从“死亡的泥沼”中活了过来。
整个人更加活色生香,就像是一朵枯萎的名贵娇花,经过甘霖的滋润,重新焕发出了蓬勃的生机,花瓣圆润鲜活,娇艳欲滴!
师兄从未表示过是否喜欢她,或者说,师兄从来都是在她和罗雀儿之间摇摆不定的。
但师兄为罗雀儿而死,足以说明了一切。
刀白凤多年来饱受痴情折磨之苦,实在不值得。
她交给神农的那枚龙形令牌,是在黎云霄逃走时掉落的。
“这好像是一枚进入归墟的通行令,”神农接过令牌仔细感应了一下儿,然后又将令牌递还给刀白凤道,“这枚令牌应该很贵重,还是先由宫主收着吧!我自有办法进入归墟!”
他现在有破界锤,不知那东西有没有用?
再者,神农对三女是很歉疚的,他欠了人家的情,怎能还要人家的东西?
刀白凤的脸色顿时变了。
她觉得:神农不要她的东西,就是没把她放在心上。
这对于一个痴情女子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阿农!令牌是宫主的一片心意,收下吧!这令牌,我要了!”神战忽然在一旁道。
额?
罗雀儿和青鸾诧异地看着神战,这位准公公不愧是过来人呀!很懂女人心思的嘛!
“好!那就先由父亲保管令牌吧!”神农脸一红,将令牌交给父亲,又对刀白凤道,“多谢宫主了!”
神农越客气,刀白凤就越不自在。
“阿农,你带着宫主她们去帝都吧!五魅曾说过,你和龙炎公主有约的,而且,帝国未来或有大浩劫,希望也全都寄托在你身上,”神战接过令牌道,“我一个人去归墟即可!你大可放心,我已觉醒了紫龙道体,进了归墟,低调一些,隐忍一些,克制一点儿,不会有危险的。”
“父亲,您一个人去归墟怎么行?”神农吃了一惊道,“我看您还是先随我去帝都,等那边的事了了,我再陪您去帝都吧!”
“不必!”神战执意要先走一步,“你所面临的危险和困难,远比为父大得多,但你不能退缩,不能失信,不能置国家与民族危亡于不顾,更不能漠视那亿万苍生的生命。
去吧阿农!父亲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等我寻到了你母亲,就去帝都与你相聚!
你也不要太小看了为父,为父闯荡江湖时,你还没出生呢!哈哈哈“
神战爽朗一笑,便辞别刀白凤等人,一个人踏上了去归墟的路程。
任凭神农磨破了嘴皮子,神战也是坚决不听。
“老主,难道你不想看着少主与龙炎公主完婚,当上兵马大元帅,甚至登基做皇帝吗?“五魅在御兽空间实在憋坏了,突然冷不丁冒出了几句话,直接让刀白凤三女的俏脸,罩上了一层寒霜!
三女这才意识到:要想成为神农的道侣,威胁最大的并非彼此,而是龙炎公主!
“闭嘴吧小五!”神战的声音远远传来,“管好你自己那张破嘴,你很可能会死在话太多上!”
一阵尴尬地沉默之后,神农终于还是开口了:“三位,帝都的比武招亲,我是一定要参加的,不知你们”
“我们当然要跟着你了,”青鸾自然不能叫掌门和师伯先开这个口,“我们也想喝一杯神农公子和龙炎公主的喜酒呢!”
这句话本是戏言,却充满了心酸和无奈。
三女知道,以神农的实力,夺驸马多半会成功的。
“帝国浩劫将至,儿女私情,又算得了什么?”罗雀儿自我解嘲道。
可是,帝国浩劫真的会来吗?
若五魅在说谎,那她们三女,可着实被那禽兽“坑惨”了。
到时候不把它扁成肉泥才怪!
“殿主!去帝都,怎能不带上我们?”
董源和杜杀也来了。
分开时神农特别嘱咐,无论发生怎样的战斗,都不许他们擅自离开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