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额上流着冷汗,他们怀疑叫得这么亲近,会出大问题。
友田紧张地注意到沐子走到他的身后,然后抓住他的手腕。
“崩!”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被紧铐着的双手陡然被拉开,手铐间的铁环伴随着清脆一声被扯断弹飞。
众人齐齐陷入呆滞。
虽然知道她的力气大概很大,但这已经是恐怖的地步了吧,真的有人能徒手扯断手铐吗?上次这么做的人还是巨石强森,而且是在电影里。
友田手腕一阵麻痛,同时身子也如筛糠,他默默地吞下一口唾液将手移回到身体前,看着那孤零零的两个铐环,又抬头看了看沐子,欲言又止。
众人虽然很想问她为什么不用钥匙,但也没有出声。
总之,就这样吧。
眼前已经是船长室,中牧却不知道为何在门前踌躇,一行人靠近后,脸色也有些古怪,里面传出的是奇怪的啊啊啊的声响。
水倉抬头看了看明朗的天空还有正午灿烂的太阳,顿感村形船长还真是勤劳,在乘客们身临危险之际,还不忘为无间号的未来留下火种。
沐子脸色通红愤慨道:“这究竟是什么船啊,我该不是被下了迷药拐上来的吧?”
她抱着身体警惕地和中牧拉开了距离,“你想把我卖到哪里去?东欧?菲律宾?曼谷?”
“不,肯定不是客人们想象的那样。”
中牧羞愧地低头解释着,想要拍门使船长停下引起大家误会的事,然而不知为何船长室没有关,船门一拍就开了。
只见正对着玻璃外一望无垠的碧蓝海面,每天在望台处发表讲话的正经船长村形佑正挥舞着他的船长帽奋勇冲撞,“哦!哦!”地叫着像极了一个试图征服大海的男人。
如果忽视掉那撑在仪表台屏幕上“啊!啊!”回应着的女人,还有垂积在脚上的衣物以及一片难以直视的白花花景象的话。
中牧捂着眼睛,想起来了那句让他将海洋作为毕生追求的诗“如果非要强迫我听人类的之声,我宁愿跃下悬崖迎上大海壮阔的潮响。丢下顾虑,扬起风帆吧,小伙子们,冲向那酣睡海水所围绕的神秘远方。”
很明显诗人的那个年代,无法带女人上船,不然他将明白,如今世上已无两难之事,甚至波塞冬都可以变成忒提丝,说不定还会有人将牙签插进海水里,试图搅动海洋。
众人默默地看着。
直到也许是风吹凉了村形船长的光屁股,他才有些奇怪地回过头,看到众人时极为惊恐,“呜哇!”地大叫着一泻千里。
女人转过遍布霞红的脸,随即疯狂尖叫起来,推开村形抱起衣衫遮掩着身体,还未等及浜畑细看,便如同一头斗牛一般撞开他跑远。
于是男人们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急急想将裤子提起的村形船长身上,盯着,然后扬了扬眉。
村形此刻感到极为尴尬,不过穿好衣服,将船长帽重新戴上后,他总算找回了点尊严,朝中牧皱着眉头喝斥道:“谁让你进来的!”
中牧脸色复杂,心中升腾起了些怒火,驾驶室在他眼中是神圣的,而不是满足一时新奇的欲望的。但自己是船员,对方才是船长。
他只得低下头道:“紧急情况,船长,又有客人被谋害了。”
“找我干什么?”
村形心中不快尚未消散,脱口而出道。
但他忽的注意到中牧后面跟着的那几个人并未穿船员服,连忙改口,“不是拜托了五百川小姐全权调查吗?”
“我?”沐子惊讶地指了指自己,她可从来没和眼前的放浪船长见过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