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医馆照常开馆,
只是最近闹腾的人多,前来看病的人比较少,显得冷清。
想要改善现在的状况,必须将所有事情都妥善处理,否则,长此以往,恐怕会更加的萧条。
如此一来,拿到医馆就闭馆,那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赵小洪准备出门进行“间谍”工作,提溜着小包包出门,也是有点心慌,余江看着她,嘲笑道,
“昨晚上吃黄皮鸡的时候,大口大口的吃,出去干活那么害怕。”
“啊,我后悔吃你的鸡了。”赵小洪说道,“你算算多少钱...哎,算了,别算了,我现在出门。”
赵小洪生活实在拮据。
刚准备出门。
有个中年男子走进了医馆,男子皮肤黝黑,典型的庄稼汉子,满身大汗,手里还拿着一些尿素编织袋。
刚进门见到赵小洪,男子苦涩的问道,“小赵,我听说你们邵馆长出事,那这一次药材的钱,还能结算吗?”
“李叔啊,你来了啊。”赵小洪也有点慌,反正现在看到催钱的她都慌,因为口袋没钱啊,哪里来的底气,转头看向余江,“这是我们新馆长,你可以找他谈谈。”
余江看着中年男子,报以谦和的笑容问道,“你好,我叫余江,现在我是馆长,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谈谈。”
李成军满脸的诧异,这邵馆长出了事,医馆卖了?...那我辛苦种的药材,钱不是拿不回来了?...想到这里,心中一沉。
“你是馆长?你好,我叫李成军,那你现在知道邵馆长在哪里吗?”李成军焦急的问道,本来就是满身大汗,心里一着急,汗水哗啦啦的落下。
赵小洪满是歉意的给他递去一个蒲扇,也是非常的无奈,老馆长不见了,她也没敢出去找。
因为自己势单力薄,而且又没钱,出去找了也找不到,而且医馆得有人守着,所有她哪里都不能去,心里空担忧,也无济于事。
余江摇头,“不知道,我接手医馆之后就没有见过邵馆长。”
“哎,邵馆长欠我药材钱,又不是你欠,找你没用啊。”李成军说道,摇了摇头,自认倒霉。
余江看着李成军,这人还讲点人情味,实诚地道的庄稼人。
“邵馆长欠你多少药材钱,有单子吗?给我看看。”余江说道。
现在医馆由他接手,那么这些采购药材渠道原本已经定好,余江不准备打算换掉。
邵馆长在本地是名医,医术精湛,对于用药方面也是非常苛刻要求,他已经选定好的采药渠道,肯定没有任何问题。
毕竟敢用生附子的医生,都不简单。
“呐,你看一下上一次买了329块钱的药材,已经付了180块钱,还差149块。”
李成军将手中的编织袋放下,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单子,上面的签名歪歪扭扭跟蚯蚓一样。
余江大概可以看得出这是李成军的名字,旁边还有邵馆长飘逸的签名,只看到了姓,名字...他也没看懂。
“平时药材的供应都是你供应的吗?”余江问道。
“没有,我就供应部分,你看那些单子就知道了。”李成军说道。
“现在邵馆长不知道去哪里了,他前面欠下的钱,没理由我来还。但是现在我接手医馆药材供应,还是从你那里拿,价格不变,你觉得怎么样?”余江接过药材单子说道。
李成军听到余江的话,心里一阵苦恼,钱真的拿不到了,可事实如此,余馆长没有任何的理由帮邵馆长付药材钱。
这和陈志的赔偿费是两码事,其中涉及到了人命,如果不安顿好,对医馆造成影响很大。
李成军摇了摇头,苦恼说道,“唉,邵馆长是好人,采购药材从来不和我们惦记斤两,而且都是大量的购买。突然出这种事情,真是让人揪心。”
“余馆长,你是个好人啊,懂得体量我们,其实我心里已经做好了拿不到钱的准备,这一次来,可以把生意继续谈下去,我也心满意足了。”
说着,李成军伸手握了握余江的手,余江感觉那手粗糙都是硬邦邦的茧子,典型庄稼人辛劳的双手。
“既然邵馆长一直采购你的药材,说明你们的药材正宗,我没理由去换别的商家,吃力不讨好。”余江笑着说道。
哈哈...李成军也大笑一声,
“你比那个刘金南好讲话,他抠搜的不行,平日里结算钱的时候,还不往唠叨你一下,特别烦人,不知怎么了,今天倒是畅快,像是娶了二奶,开心的不行,还多给一些,我可没敢收。”
“刘金南?”余江诧异,旁边的赵小洪扯了扯他的衣角,说道,“就是邵馆长的师弟。”
闻言,余江意会。
李成军以为余江认识刘金南,这一下倒显得有些尴尬,笑了笑,“话多了,话多了。”
余江谦逊一笑。
李成军看这年轻余馆长好讲话,不端架子,生意还照常做,已经是最好的预期了,彼此之间要相互信任,这样子生意才会长远。
“谢谢余馆长,我就不耽误你生意了,下次送药材过来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吃酒。”李成军说道,黝黑的皮肤,笑容却那么质朴。
“好!”余江送走李成军。
“还好,我吓死,以为又是过来要钱的。”赵小洪担忧的说道。
“确实要钱啊,但是李成军讲道理懂人情,而且和陈志的事情,两件事情不能相提并论的。”余江说道,看着她,“你不去盯着刘金南吗?”
赵小洪瘪嘴。
余江看着赵小洪的背影消失在街尾拐角。
他回想刚才李成军的话语,这是个极其重要的信息。
在现阶段,刘金南那么开心的跟娶小老婆一样,肯定有好事发生,联想王俊的话语猜测极其有可能,医馆的事情是刘金南在主导。
余江想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