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样,生产商双福号自身赚了小头,销售商顺和店赚了大头,但顺和店的风险也不小,运输途中若是有任何一块银镜出现破裂了,都是极大的损失,所以,顺和店赚的钱是有风险的,福庆号这边也没办法眼红。
“此外,根据之前世子爷的设想,顺和店已经在河南全省以及大运河两岸、长江沿岸并绍兴、宁波、福州、漳州、广州等地开设了支店,购置了价值三万七千两的铺面”
朱由崧再次打断道:“飞票今年能推出来吗?”
赵鲁肯定道:“十月前一定推出来,不过,暂时还不能从飞票中获得过多的收益。”
“这个我当然明白。”朱由崧说着,忽然问道。“顺和店名下有质库、贷子钱家吗?”
“没有!”
朱由崧看赵鲁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便转而问道:“那王府名下有质库和贷子钱家吗?”
质库就是当铺,贷子钱家就是放高利贷的印子铺,某种意义上都是大明朝时期的金融业。
“回世子爷的话,王府名下没有质库和贷子钱家,但”
赵鲁有些吞吞吐吐的,朱由崧便逼问道:“但,但什么,且老实说来。”
既然赵鲁开了头,他不往下说,朱由崧也查得到,但这样,赵鲁就会在朱由崧心中丢了信任,所以,赵鲁便打消了顾忌,明确的回复道:“但王府里有人开质库和贷子钱家!”
“具体说一说,是谁在开质库和贷子钱家?”
赵鲁既然已经说了,自然不会再有隐瞒,所以一股脑说道:“陈金开了一家当铺、一家贷子钱家以及两家销银铺,段炜开了一家质库、一家销银铺”
赵鲁的回复中不单单是王府的内宦开了当铺和高利贷,甚至连邹夫人及福王其他几个妾媵也参与了典押和放贷的行为,至于开设其他类型商铺的就更多了,就连赵鲁也无法一一说明清楚。
朱由崧一阵庆幸,幸好自己没有现在就接过管理内务的重任,否则就这些人打着福王府名义私下捞钱的行为,就足够他头疼了!
忽然,朱由崧想到什么,质问道:“你和丁位没有在外间开店吗?”
赵鲁苦笑道:“我们也是有的,我开了一间茶楼和酒肆,丁位这边有一家南货行,偶尔也从顺和店里拿双福号和福庆号的货。”
朱由崧并不相信赵鲁就只有一家茶楼和一个酒肆,但水清无鱼,只要赵鲁在王府的账目上不贪,朱由崧自然不会多去管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