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人都到齐了。
我依旧负责保障,王和还是那么“神出鬼没”,坐着他的那台大奔。
老板一行在楼上吃饭,阿姨和叶浩哥则在楼下吃饭。
保障完一通,我也饿得饥肠辘辘,回家路上直接和朗哥在大学城附近吃了点东西,读书时觉得大学东西物价很贵,现在发现很便宜,外头哪里有这么便宜的饭菜啊。
“哥,你最近在北二办公室办公还舒心吧?”我问。
“还行,就是总有驾驶员过来串门,烦死了。”朗哥说,“别看车队队长副队长级别低,但资源还是蛮多,不少人抢着想进来开车,平时要打听点什么消息,那真的相当迅速。”朗哥开着玩笑说。
“这日子是越来越无聊了,诶,你听说了吗?省城新区的一把手估计要折了?”朗哥神神秘秘问我。
“这几年折的人多了,有啥好大惊小怪的,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我说。
“要说老弟,你这就不对了,这再常见,也要对保持热情吗!”朗哥说。
讲真现在你说谁被抓,我都不会感到奇怪,感觉现在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谁都有可能是披着羊皮的狼。
吃过饭,回到家,看着灯火通明的房子,内心有一种喜悦,所以啊,这些风水,气场,我觉得还是有一定的科学道理的,一些阴沉沉的房子,让人住着都害怕。
李木子今晚不回来,我躺在客厅沙发上,打开大电视看着西藏的纪录片,这段时间有关西藏弟弟纪录片几乎都被我看了一遍,我很喜欢看那头的人文。
小的时候喜欢看动画片,年轻的时候喜欢看综艺,稍年长,喜欢看爱情片动作片,再大一点,就喜欢看纪录片了。
我经常想这几年的体制生活改变了我什么嘛?我想改变的是思想方式和一些生活方式。但内心深处根源的东西,一直没变,也不能变,比如真善美。现在衣柜里全是衬衫西裤皮鞋;理发都理精神的小寸头,说话总是喜欢点头,坐车总是喜欢坐副驾驶…
这些生活方式是好的吗?我觉得非也。
曾经有一个认识的朋友,从体制内辞职后去了一家上市公司,待了一段时间被约谈,原因就是体制内的很多方式其实是不适合市场的,比如你在体制内磨洋工,但在市场,你磨洋工害的只能是自己,这位朋友后来有点后悔。
我也有一个好朋友,从高中暑假开始就在市区摆摊卖凉粉,后来考进了体制,工作几年后有了积蓄,就辞职了,考了中国石油大学还是哪个学校的研究生,现在在高德上班,他老婆是老师,也辞职了,去杭州了,俩人在杭州买了房,我问他后悔不?他说后悔辞职得太早。